“你有多長時間沒有笑過了?”
“三年多吧。”
“我呢?”
“我從未見過少主笑。”
“你還是放不下嗎?”
“少主也不是放不下嗎?”
“我想我可能已經放下了。”
“少主放下的是哪件事?”
“也對。”蘇擇又沉默了下來,原以為自己變了,到頭了還是什麼都沒改變。
第二日清晨,方俊的到來成了全場的焦點,那一襲白衣的青年,若不是在這男人堆裡,一定會吸引萬千少女為之傾心。
“請上將軍為我準備一萬劍士。”
“好。”韓莊扭頭吩咐傳令兵,很快便在中軍抽調了一萬劍士出來。
方俊從懷中掏出一柄金色的小劍,在注入真氣啟用之後,迎風見長變成了一個長達十丈的金色虛影漂浮在空中。
“請上將軍令眾將士向著這虛影注入真氣。”
“諸將士聽令,向空中這虛影注入真氣。”韓莊用真氣將自己的聲音擴散,隨著柔風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畔。
萬道真氣沖天而起,注入了空中那金色的虛影,金色虛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了起來,化作一柄三十丈左右巨型寶劍,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精緻的劍紋。
金色的光塵從巨劍的劍身上撒下,蘇擇用手輕輕托住一粒,感受到了其中蘊含著的一絲絲聖者的聖威。
在金色虛影充滿了真氣之後,散發出了一股不弱於聖者的威壓,壓制著周圍的空間,並且發出了刺目的強光,日月與其相較都要失了顏色。
不僅南疆大軍全都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壓,就連遠在刑州城中的餘承志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這威壓。
“怎麼回事?到底會是那個聖者在此顯聖?”餘承志坐立不安,心中充滿了疑惑,喚來了傳令兵詢問情況。
“不會是趙景吧?不可能,聖者不得親自幹涉凡人間的鬥爭,這是三個聖人共同立下的規矩,趙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傳令兵在仔細地彙報,但是餘承志則心裡有自己的想法。
“難道是燕尋卿?”餘承志頓時汗流浹背,若真是燕尋卿到此的話,這座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燕尋卿單人破帝都的事情雖然沒有傳開,但是以餘承志的地位還是知道隱情的,帝都的千丈巨壁燕尋卿都能斬的開,更何況自己這百丈的城牆。
可是以燕尋卿的性情,真的回來嗎?
刑州城的大唐士兵自然發現了這一異變,無數個燃燒著的炮彈脫膛而出,砸在了人群之中,收了數百人的生命,但是一堵堵盾牆被架了起來,將正在蓄力的劍士遮蔽了起來。
“攻擊天上的東西。”守備軍指揮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巨型的弩箭離開了絞盤,射向了金色的劍影,可是並未能起到預期的效果,精鋼所鑄的弩箭被金色的劍意碾成了粉末。
金色的劍影劃過空間突然出現在了刑州城的南門處,沒有人來得及反應,便撞入了城牆,每一座城的城牆都會刻上符文注入真氣,防禦效能要遠高於鋼鐵數倍。
但是僅一瞬便被金色劍影撞得粉碎,開出了一個數十丈的大洞。
“殺啊。”韓莊下達了號令。
可是駐南軍團計程車兵用身體將這個大洞給堵了起來,後續而來計程車兵一層又一層地堆疊在了一起,用身體當做武器在碰撞。
“嘩。”滾燙的熱油從城牆上傾瀉了下來,在如此密集的人堆中根本無法躲避,只能任由著這生命無法承受的溫度吞噬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
慘叫聲改過了廝殺聲,濺射的熱油灼傷的不僅是南疆計程車兵,更有不少駐南軍團計程車兵。
但是戰爭並未就此停止,悍不畏死計程車兵們踏著烈士的屍體繼續沖擊著刑州城城牆的缺口。
“餘將軍。”一位神將在慌張中來到了城主府。
“嗯?”
“城破了,將軍。”
“城破了?”
“這些蠻子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巨劍,居然斬破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