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簇擁之中,一個身穿萬道門道服的梳著頭髻的男裝女子引起了蘇擇內心的波動。
“草民王詡,求見武聖陛下。”青衫男子端莊地行了個禮,在大殿門外筆直的挺立著身子候著。
韓莊身體輕輕搖晃了兩下,神色不變地繼續跟周圍的將軍們吩咐著。
“王先生請進。”
“王先生來我南疆是我南疆的榮幸。”趙景居然親自下來迎接,著實嚇了眾人一跳。
“陛下過譽了,此來草民有求於陛下。”
“王先生何求?”
“求一個太平盛世。”
“我南疆便是太平盛世。”
“陛下可看到殿外的萬千好男兒,馬上要變成大唐的塵土。”
“先生可看到因為唐皇昏庸而慘死的我南疆的子民?”
“固然南疆的子民慘死是唐皇的錯,但是大唐的子民卻沒有錯,為何要他們背負血債。”
“先生這就說錯了,若是沒有子民擁立唐皇,何來大唐?”韓莊笑道。
“莊兒。”王詡深深看了韓莊一眼,既然韓莊與王詡師出同門,自然應是王詡的師弟,但是兩人似乎併合不來。
“血債當然要血償。”韓莊譏笑著看向王詡。
“那南疆的子民呢?他們做錯了什麼,您把父母的兒子送去遠方,妻子的丈夫送上戰場,此為逆天而行、不孝不仁之舉。”
“先生可是來殺我南疆計程車氣的?”趙景目光漸冷,空氣在趙景的強大氣壓下扭曲了起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來自聖人的恐怖威壓。
似乎太久沒有展露實力,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個看似平常的中年人,是位君臨三國五地的人皇。
“你為聖人,只為權力而發動戰爭,可考慮過南疆子民的死活。”王詡卻寸步不讓,讓蘇擇頗為心驚,難不成這位凡聖心中沒有恐懼嗎。
“先生此言差矣,陛下是為了南疆的子民才發動戰爭的,屠疆之仇,不共戴天。”韓莊也與王詡爭鋒相對。
“真的是為了南疆的子民嗎?那他呢?”王詡怒指著蘇擇,也是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南疆少主。
“蘇武之子,您特地將他藏到現在,不就是為了這場戰爭嗎?”
“我大哥的血債,自然要他的兒子來複仇。”
“你和聖皇兩人相勾結,數次加害於我南疆的少主,我都不計較,你又怎麼敢來我南疆說這些話?”
“我。”王詡氣得臉色發紫,卻無法發作,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至尊,是人皇。
“我王詡一生為天下太平而奔波,從未害過任何人,更何談加害你南疆的少主。”
“帝都之亂若不是陛下您,聖皇又怎麼能找得到機會?”
“我被奉為凡聖,自己也知道是天下百姓太過高看於我,為了配的上天下人的愛戴,我周遊大陸,平四海之亂,為天下百姓謀求個太平盛世。”
“我為凡聖尚如此,陛下為聖人,可曾自己身上擔負著什麼?”
趙景臉色也不好,但是王詡可不是說殺就能殺的小人物,強行止住了自己的憤怒。
“王先生可是來引戰的?”
“不敢。”
“王詡鬥膽,向陛下借二十年,只需二十年,我定會給陛下一個強於現在數倍的國度。”
“我若是拿下大唐,不用十年也能給陛下一個強於現在數倍的國度。”但是王詡低估了趙景對於大唐的執著。
“出師不義會惹天怒的,陛下還望您多多考慮。”
“我為人皇,壓制大道,諸天都要臣服於我,何懼上天。”
“我南疆沒有先生的位置,還請先生離開。”
“我會住在青木聖殿之外,直到陛下回心轉意。”王詡闊步走向殿外,一身正氣,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