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事，多老都不算遲。”
“老丈去見的可是陵銅的王詡？”老七突然想起了什麼。
“正是王先生。”
“那倒是不稀奇了，王先生號稱凡聖，您多大歲數王先生估計都能教得了。”
“凡聖，他也真敢。”老五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想不通怎麼有人敢假稱聖人之名。
“王先生，他不是普通人。”老七卻是對王詡極為仰慕，但是並沒有與老五爭辯，因為他知道和一個不讀書的莽夫也不會爭出什麼道理來。
“坐我的馬吧。”蘇擇總感覺這個老者有些不對勁，於是將老者主動請到了自己的身邊，想要控制異數。
可能是之前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蘇擇救了那個賞金獵人的頭目的緣故，一路上的氣氛十分沉默。
“少主，我有一事不明白。”老五還是沒有忍得住，低沉著聲音問道。
“你身為一個軍人，難道不明白你的職責就是聽從長官的命令？”蘇擇撇了老五一眼，將老五的問題堵在了嘴裡。
“可是，少主。”
“閉嘴，老五，少主自有自己的打算。”馬老大一聲暴喝打斷了老五。
“老大。”
“閉嘴。”
老五悶悶地退到了隊伍的後方，並沒有想要爭執的意圖。
“少主，老五這人性子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希望少主不要介意。”
蘇擇略一點頭，繼續騎在了隊伍前端。
“少俠哪裡人？”老者像是嘮家常一樣的問道。
“南疆人。”蘇擇看了一眼馬老大等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少俠這麼年輕就遠行嗎？”
“父母都已不健在了。”蘇擇看著飄逸的馬鬃，略微思索了一番，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啊，少俠還請節哀。”
“沒事。”
“少俠是軍人嗎？”
“算是吧。”
“這年頭四海無戰事，軍爺是要去打仗嗎？”
“四海之內無戰事，並非四海之人無戰之意，而是四海之內無戰之力罷了。”蘇擇瞥了老者一眼。
“不管是沒有戰意，還是沒有戰力，只要不打仗，我們老百姓就安心咯。”
“當今世上三皇鼎立，想必很長一段時間天下都沒有戰事吧。”
“這要看這些大人物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有決定打不打仗的權力啊，要打起仗來，人命若草芥，還不知道能活到哪個年頭呢。”老人望著南方長嘆道。
“老丈你是哪裡人？”蘇擇試探著問道。
“聖都人。”
“大周近萬年都沒有發生過戰事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四海的百姓不都是百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