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張天賜自恃是七王之子,自然不屑於眾人聯手,想要自己破除光幕,佔盡大殿中的寶物。
而空地上的眾人則是打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打算,待張天賜破除光幕,便率先沖進大殿奪取寶物。
巨錘轟擊過後,張天賜並沒有下一步舉動,而張天賜身後的黑衣老者卻動了起來,黑衣老者一躍而起,右手化作一條漆黑的巨臂,一爪抓在光幕上,竟將光幕撕出了幾個條形的缺口,此時的金色光幕似乎已經沒有了再生的能源,無法修補黑衣老者造成的缺口。
這時張天賜再次動了,一柄長劍脫手而出,瞬間刺穿了缺損的光幕,釘在了大殿前的臺階上。被刺穿的光幕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碎成一片片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張天賜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大殿前,拔出了釘在臺階上的劍,黑衣老者緊隨其後,而灰衣少年則一字排開擋在了臺階前。
張天賜與黑衣老者步入了大殿,空地上的眾人突然全部起身,向著大殿走去,門前一共有五位少年,可加上蘇和空地上足足有十三人。
很顯然空地上的人佔有壓倒性優勢,但是五位少年身上突然依次亮起了光芒,五人居然組成了一個劍陣擋在了大殿前。
有人怒目呵斥道:“你們這是何意?難道這座大殿是你們圖天王府的嗎?”
大殿中傳來張天賜帶著嘲諷的尖銳聲音從大殿中傳了出來:“那這座大殿也不是你們這些只會做坐享其成的鼠輩所能染指的,只會躲在後面撿垃圾的鼠輩就老老實實躲著,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無主之物自然是先佔者所有,既然我圖天王府先進入這大殿,自然歸我圖天王府所有。”黑衣老者冷聲道,面對殿前的眾人絲毫不示弱。
“這仙跡還是我先進來的呢,按你這麼說也當歸我所有,你們趕緊滾啊。”可是都到了這裡,在場的諸位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呢。
“這裡是大唐,不是你們大周,我們大唐還沒有到你們圖天王府說打算的地步。”
“就憑你們這些下三流的門派,能進來就要感謝我們了,還說什麼先進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像狗一樣撿剩食不好嗎?”張天賜繼續譏諷,似乎能夠從羞辱中獲得滿足感。
聽到張天賜帶著嘲諷的話語,空地上眾人的臉上青紅相間,雖然他們不是來自什麼頂尖勢力,但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想要獨吞就算了,還出言不遜,變本加厲的侮辱。
一下子眾人的情緒就被點燃了,本來就一肚子火,還一直被張天賜嘲諷,群情激憤,紛紛按住了自己的法寶。
這時一個綠袍大漢站了出來,蓄著長長的胡須,操著一口濃重的口音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想必不想此行空手而歸吧。”
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在大漢身上,卻沒有一人回應,但是大漢卻毫無在意,看了看眾人迫切的眼神繼續說道:“雖然光幕是圖天王府的人破開的,但是圖天王府的人想要獨佔寶貝難倒就把我輩之人根本不放在眼裡麼?”
眾人開始紛紛應喝,蘇和躲在人群中靜靜地看著大漢煽動人們,有了綠袍大漢的的帶動,情緒眾人的情緒高漲了起來,人們也附和著大漢的呼聲躁動起來,向著大門處走去,雖然宮殿入口處有著圖天王府的劍陣守護,但是奈何人多呢。
雖然應援聲十分響亮,但是到了劍陣前,卻無一人先動手,大家並不是熟識,都互相猜忌著,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更是不願做這個出頭鳥。
綠袍大漢一看沒有人動手,都在以吶喊抗議,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還是咬了咬牙一馬當先沖了過去,全身金光暴漲,乍一看和蘇和的天罡九變有點神似,但是卻和天罡九變的功效雲泥之別,顯然要高上幾個檔次。
五個灰衣少年顯然不可能讓綠袍大漢輕易地透過,組成的劍陣青光暴漲,幻化出千萬青色的符劍向著大漢湧去,綠袍大漢暴喝一聲,碰到大漢體表的金光卻像冰雪遇到驕陽一般,消融得一幹二淨,威能碰到綠袍大漢分毫。
綠袍大漢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徑直攻入了劍陣內,大有一舉攻破劍陣的氣勢,可是大漢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下來,若是劍陣這麼好破,張天賜又怎麼會令他們守住大殿呢。
五位灰衣少年將紅色的真氣注入劍陣,劍陣突變,青色的劍符中突然出現了紅色的絲線,紅色絲線十分的詭異,輕輕一觸便割破了大漢體表的護體金光。
在大漢的身上拉出來一條尺許長的傷口,血肉外翻,鮮血不住的流淌,大漢露出驚慌的神色,步伐都淩亂了,瞬間潰敗的一塌糊塗,甚至不能夠退出劍陣。
“啊。”綠袍大漢大漢痛苦的大叫道。
短短數息間,綠袍大漢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地上也被鮮血所染紅了。人們看到這番景象,有些膽怯,紛紛停住了腳步,不敢邁入劍陣一步。
蘇和看到這個情況,瞳孔也是瞪得極大,沒想到幾個小神通初期的少年竟將小神通後期綠袍大漢瞬間擊敗。
這幾位年紀輕輕地少年,大概就是曾經鬧得滿城風雨的,圖天王府培養的藥人,以藥物強行將境界提升到小神通境界,但是隻擁有十年的壽命,基本上是當做消耗品來使用,這些少年大多是窮苦人家因為養不活而賣掉的孩子,又或者是無家可歸的孤兒。
綠袍大漢的同夥是一位體格瘦小的男子,此時漲紅了雙眼,看著陣中悽慘的綠袍大漢,卻畏懼於劍陣之威,也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