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花大嬸家女兒屁股大大,真他孃的讓人眼饞,使者你覺得呢?”一個牧民滿臉戲謔的撞了撞蘇和的肩膀,一臉壞笑的看著蘇和。
“趕緊把你臉上的口水擦一擦,你家的老孃們要是聽到了這些話,還不將你家的馬鞭給你抽斷了。”蘇和顯然不是第一次被調笑了,笑著還擊著。
“誒,使者這就不懂了,哪有男人不喜歡年輕的姑娘啊。”繼續的對蘇和擠眉弄眼。
“你家的小女兒也不錯,就是小了點,但是哪有男人不喜歡年輕的姑娘。”撞了撞牧民的肩膀,牧民如同吃了苦膽一般,臉都綠了,再也不多言語。
“三長老家的的小丫頭也不錯,條子正,部落裡多少小夥惦記著,但是人家姑娘都拒絕了,好像放出話來,就嫁使者呢。”鮮於興化也來打趣。
“這就是你偷看三長老媳婦洗澡的原因嗎?”引起了鬨堂大笑,誰都知道兩人之前有一腿,但是被三長老發現了,差點將鮮於興化的腿打斷,最後還是大長老出來求情才做罷。
鮮於興化只得悻悻做罷,坐回到了地上,默默地喝酒,這件事當初發生的時候著實讓他在全部落面前都丟了臉。
但是這些老男人哪肯這麼輕易放過蘇和啊,一個牧民嘆道:“不知何時使者才會娶我們聖女啊?”
“是啊,聖女冰雪聰明如今又到了出嫁的年紀,和使者又有婚配,這可賴不掉了吧。”
“部落裡多少小夥都行動了,就使者無動於衷,是不是?”一個叫鮮於齊的漢子起鬨道。
“使者某方面是不是有缺陷啊。”這句話一出引得眾人又是捧腹大笑。
蘇和也不太好回應,吃了個癟,對於鮮於溪慧的感覺十分的模糊不太好形容,十二三歲的喜歡與十九歲的喜歡不是可以同日而語的,蘇和如今一直有些刻意的避開鮮於溪慧,因為他不知道他的喜歡算不算得上真正的喜歡。
所以每次提起這件事,蘇和只得訕笑化解尷尬。
狼群的襲擊並不常見,因為草原狼在草原河流的源地找到了一片樂土,但是有時牧民們還會受到狼群的侵擾,因為並不是所有狼都得到可以供自己飽腹的食物,偶然有些餓狼還是回過來招招牧民的晦氣的。
雖然這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但是對於蘇和卻是值得開心的事,蘇和在這兩年裡學到了不少草原的刀法,摸爬滾打了不少次,而與狼群戰鬥則是檢驗自己是否學有所成的一個有效的方法。
突然遠方傳來了淩亂的馬蹄聲,密密麻麻緊湊,聽聲音便知道有不少人,這在草原上可不常見。
蘇和隨著聲音看去,一列大約十二三人的騎兵在草原上飛快的賓士著,戰馬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恐慌,拼命的向前奔跑,甚至將有些騎兵甩下了馬背,被後面的馬踏碎了腦袋,場面十分的殘忍。
草原十分閉塞,來往的往往都是邊塞的商人,與牧民之間各換所需,甚是交好,騎兵則是從來沒有見過。
而這些騎兵很顯然不是邊塞的商人所能僱得起的,並且大唐的紅色龍紋旗彰顯的了他們的身份,這些是大唐的騎兵。
但是這些在大陸上享有盛譽的大唐鐵騎如今卻十分的狼狽,因為他們的身後跟著的可是數百頭餓狼,餓狼行徑千裡,掠過廣袤的草原,死死地追著大唐的騎兵。
蘇和的內心居然興奮了起來,從他放牧到現在還從來沒看過如此大的規模的狼群,草原狼在擁有了食物源之後一直沒有和牧民大規模的進行正面沖突,而這些狼看體型,應該不是來自於草原。
草原狼具有極強的紀律性,懂得分割包圍等戰術,是讓牧民十分頭疼的勁敵,但體型比冰原狼較小,而冰原狼體型較大,但大多單獨行動,如此大規模的狼群不要說蘇和,就是這些牧民也是第一次看到,更別說這麼大規模的冰原狼群。
這些騎兵已經被嚇破了膽,完全沒有紀律可言,死亡的逼近讓他們不住地回頭,磨掉了一往直前的勇氣,所以速度也降了下來,但是他們並沒有感覺到。
鮮於興化等人冷淡的看這些疲於逃命的騎兵,只要狼群不追向自己,他們才不願意招惹這些餓狼,這可不是小打小鬧,這麼多狼哪裡是這些牧民能夠吃得下的。
這些騎兵似乎看到了蘇和他們,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向著蘇和他們的方向賓士而來,鮮於興化看到這一幕,皺緊了眉頭,這分明是在禍水東引,隨即連蘇和在內的二十位牧民全都下意識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鮮於興化拔出了長刀,持刀對準了迎面而來的騎兵,而不是跟隨其後的那百頭餓狼,冷聲大喊道說道:“滾開。”
雖然出來放牧的都是部落裡的好手,但這些冰原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正面對抗的話,能活下來兩三個人就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了。這可不是熱心腸的時候,若是沒有可以拯救別人的力量而不自量力,則會白白送上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