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賢良淑德,持家有道,紅兒自是比不上她,孔明會不會已經不記得紅兒是誰了,那也好,紅兒可以安心的回去了,將靜師姐帶回山上去,她們師徒會團聚了,紅兒打算等孟獲的事情一解決,就離開,就她自己,無聲無息。
紅兒正想著,車子停了下來,紅兒的頭撞到了車子,問道:“怎麼了?”姬欒在外面回答道,“回丞相,銀冶洞到了。”
姬欒扶著紅兒走下梯子,走下馬車,門口有幾個小姑娘,很沒有禮貌,說道:“你們是誰?”
“放肆。”姬欒先喊道,紅兒拄著她的胳膊,發了些力,像是在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而紅兒不改語氣,盛氣淩人的說道:“羚氐國使者,求見楊鋒,楊洞主。”楊鋒手下的蠻姑,有的比男人還厲害,太擺架子,會吃虧的。
那個小姑娘先進去稟告了,先禮後兵,紅兒一貫的做法,紅兒來之前,好好打扮了一番,說白了,就是衣服幹淨了,一塵不染,不能失了面子,乍一看,鳳儀落落,淩然如生 。
這蠻夷之地沒有中原的那些繁文縟節,倒是有才能者居之,女子也可以拋頭露面,並無不妥。
那人進去沒多久,很快就出來了,“我家洞主還有話和客人說,不過,請您一起進去談。”
“有勞了。”紅兒和姬欒兩人隨他們進去,其餘的人站在外面,等候差遣,紅兒一進去,就聽見了一個富有磁力的聲音。
“原來是羚氐國的女丞相啊,有失遠迎。”看來紅兒的名氣不小,在南蠻還是有人佩服她的,紅兒客氣的回禮,“見過楊鋒洞主,在下久仰大名,恨不能一見。”
紅兒眼睛不好,這在南蠻說都知道,而紅兒卻聽到姬欒在他耳旁,小聲說道:“楊鋒旁邊不遠處,有一男人,看這裝束應該是漢人,年紀看起來和您差不多。”
楊鋒心有不悅,說道:“女丞相,這是做什麼?難道有話不能和我們,正大光明的說嗎?”
紅兒自知失禮,趕緊賠不是,“楊鋒洞主莫怪,在下眼睛不好,盡人皆知,而洞主,在這洞裡不光只有我們吧!還有別人,洞主不與我介紹,還不讓我的學生告訴我嗎?難道是欺負我這個瞎子嗎?”
紅兒的語氣更加不卑不亢,還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明明是自己不對在先,倒變成了,他楊鋒欺負人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啊,要是沒有兩下子,怎麼能做得了羚氐國的女丞相嗎?
楊鋒聽了這話,也賠禮,“好,我先給女丞相引薦。”紅兒仔細地聽著,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朝她走來,楊鋒介紹道:“女丞相,這位是蜀國諸葛丞相派來的使者,參軍馬謖。”
而馬謖半天不說話,細細端詳著紅兒,紅兒只好先開口,“原來是天國使臣,多有得罪,莫怪。”馬謖突然單腿跪在地上,說道:“夫人,是您嗎?夫人,可找到您了,丞相日夜思念著夫人。”
紅兒愣住了,這都能看出來,紅兒戴著鬥笠,馬謖看不見她的面容,應該是聽聲音辨別的吧,看來還真不能小看,最重要的是打圓場,可現下楊鋒也跟著摻和,“女丞相,是諸葛丞相的夫人?”
他的語氣有些改變,有著懷疑和不解,紅兒陪著笑臉,說道:“哪啊,是馬將軍認錯人了吧,諸葛丞相的夫人,應該是留在府中的,不出府門的,哪裡會是一個到了蠻夷兩年的人呢?”
馬謖還不死心,“可,夫人的聲音我是不會聽錯的,那麼請您摘下鬥笠,讓我一睹尊榮,好嗎?”摘下來他也認不出來,紅兒也怕嚇著他,沒有答應,轉開了話題,
“看來我很像您的一個故人啊,馬將軍,你我都是各國使臣,不如先公後私,談完正事再敘舊,怎麼樣?”
馬謖不是一個因私忘公的人,而且這是紅兒一向的作風,紅兒也是在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馬謖面帶愧疚,“是在下失禮了,望女丞相莫怪。”
話題回到了正題,怎麼說紅兒也是大國使者,該有個坐吧,況且她腿又不好,“楊鋒洞主,您這樣待客有些失禮吧。”楊鋒也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來人賜座。”
紅兒整了整衣服,坐下了,楊鋒問道:“女丞相前來,有什麼事情嗎?”紅兒不表明來意,先探探馬謖的虛實,
“在下想先知道,為何蜀國會派使者前來?”楊鋒問紅兒,紅兒問馬謖,拐了好大一圈啊,“哈……,哈……,在下和楊洞主再談結盟的事情。”
馬謖接著說道:“我們是想和睦相處,那不知羚氐國是否也是想和我們和睦相處呢?”
馬謖行啊,問得這麼直白,紅兒回答也不是,還有先看看,紅兒前來是要問問楊鋒的態度,沒成想讓他破壞了,紅兒笑了笑說道:“哦?是嗎,那我想先聽聽楊洞主的意思。”
話又繞回到楊鋒的身上,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我、我當然是想和天國和睦相處,我咋敢和天兵對抗?”
楊鋒的態度很明顯,不戰,和平,而馬謖又問到了紅兒身上,“女丞相,您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這種大事其實一個小小的丞相能做主的,說不戰,就是越權,說戰,紅兒不願生靈塗炭,也是越權,紅兒想了一秒鐘,說道:“孟獲,他曾向我羚氐國借兵。”
僅此而已,紅兒的回答,就是這幾個字,而馬謖卻聽懂了,“哈……,在下明白了。”馬謖,他呆在孔明身邊看來也學得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