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覺得沒有意思,但第一次來到郊外,有些好奇,時時鳥語,陣陣花香,沁人心脾,獨自走著,聽著後面有沙沙的聲音,後面一定有很多人跟著她,
紅兒受不了監視,哪怕是好心的保護,說道:“你們不許跟來。”
“可是……,您……。”素兒關心的說著,可是紅兒回過頭去,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她雖是眼睛不好,可是還沒到瞎的地步,看不清楚東西而已,雖然自嘲瞎子但是在紅兒眼裡這是個忌諱,紅兒怕她說下去,她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丞相。”素兒不再跟隨,她知道丞相生氣了,一向和藹的丞相,生起氣來還真是可怕啊,紅兒走著,天氣炎熱,口幹舌燥,老天給紅兒帶來黑暗,也送給了紅兒靈敏的聽力,
遠處有潺潺的流水聲,紅兒順著水聲走去,河邊的石頭上長滿青苔,紅兒試探的往前踩著,“啊。”
一聲慘叫,紅兒落下水去,紅兒掙紮的,沒有放棄,她想要活,還有心願未了,紅兒怎麼能撒手人寰呢。
不知何時,紅兒被人救起,紅兒吐了幾口水,就醒了,四周很靜,紅兒可以聽見有喘息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救我?”那人不說話,只是感覺到,‘他’在身邊,暫時還分不清男女,紅兒感覺到他清新怡人的暗香盈袖,
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花香,應該是個女子吧,梅花,看來也是一個同道中人,這時,紅兒聽到素兒和姬欒在尋找她,那人嗖的一聲走了,紅兒朝他喊道:“謝謝你啊。”
‘他’沒有說話,不知道他是誰,報恩就算了吧,“我在這裡。”
紅兒向他們喊道,希望他們可以聽見,姬欒和素兒聽見了紅兒的喊聲跑了過來,“丞相,您沒事吧!”姬欒一臉關心的說到,“沒事。”
紅兒卻實沒事,可是一直穿著濕濕的衣服還是很難受,姬欒關心的問道:“丞相,我們先護送您回去吧,您小心著涼。”
哎,誰說不是呢,可是放國主的鴿子不是什麼好事,走了國主高興還好說,就不追究了,要是他不高興,翫忽職守的罪名就完了。
紅兒躲在樹蔭下乘涼,靠在樹旁,也許是太累了,紅兒睡著了,她做了一個甜美的夢,“阿嚏。”濕衣服幹了,紅兒也有些傷寒,也感到有些冷,渾身發抖。
但是很快,紅兒覺得有人叫她,便醒了,問道:“怎麼了?”還是那個悅耳的聲音,溫柔地說道:“丞相,國主回來了。”
紅兒整理了衣衫,站好了,上到馬上,隨著國主回國,他們騎著馬,往回走,而越雋問道:“紅兒,你的收獲多嗎?”
紅兒的臉有些發燙,她什麼時候落後過,一直很要強,可是現在她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弱者了,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回國主,臣……沒有打到獵物。”紅兒羞愧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越雋也知道不該這樣說,紅兒的心裡會不好受,越雋看著紅兒說道:“你說,我是不是該罰你啊!”
紅兒垂頭喪氣,只好認罰,“國主,請講要如何罰紅兒,紅兒甘心受罰。”
越雋略加思索,脫口說道:“那你就給我們唱首歌吧!”紅兒有些奇怪,本以為越雋會故意刁難的,誰知會這樣,隨後,說道:“好啊,那紅兒獻醜了。”
紅兒那裡在人前唱過歌啊,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沒有辦法啊,還是硬著頭皮唱道:
千裡草,何青青!百裡花,何豔豔!點點嫣然醉自嘆。
露微晞,霜綴岸!梅依舊,雪輕愁!憑欄拂袖揚花譚。
煙消散,霧繚繞!月光淡 ,簫音咽!徒點紅燭為誰留?
一曲唱罷,他們拍手叫好,紅兒又聽見一個爽朗的笑聲:“好啊,唱得好。”
而聽著,像是桑柘,他平時不愛說話,還會稱贊紅兒,看來紅兒唱的真不錯,紅兒也微開笑顏。
“不過……。”桑樺沒有把話說完,越雋卻有些好奇,問道:“桑樺,你說說看哪裡不好?”桑樺嗯了幾聲,“就是有點哀怨,聽了有些傷感。”這才是紅兒的真實感受,才是心中的感情流露。
紅兒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再爭辯,“哦,那我下回在唱個,好聽點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才不是這麼想的,桑樺卻有些奇怪,“一向不服人的紅兒,今天也謙虛起來了。”隨後傳來一陣鬨笑聲,想笑就笑吧,總有一天,紅兒會讓桑樺哭的。
紅兒的傷寒還沒好,夜裡又睡在冰冷的石床上,病情加重了,一連幾天也沒有下床,權當放鬆了,紅兒也沒有牽掛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去,紅兒在這裡已經很久了,紅兒很想‘家’,那個屬於紅兒和孔明的家,再也不可能了,一輩子就在這夷狄平平淡淡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