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表面裝作很關心子建,但是卻心裡樂翻了天,而紅兒再看扶風,扶風一臉無奈的望著紅兒,“我聽到了。”
紅兒也很驚訝,耳朵好靈啊,紅兒盡量壓低了聲音,可他還是聽見了,扶風也將計就計,一點一點的靠近曹植。
曹植卻死死地抓住紅兒的手臂,他有些害怕,“紅兒,救我啊。”
扶風用手挑起曹植的下巴,一雙眼睛溫柔的看著的眼睛,紅兒在一旁偷笑著,還沒有見到曹植這麼窘迫,笑得紅兒肚子都疼了。
隨即,扶風的眼神變得兇狠,“說,曹操叫我們去幹什麼?”扶風狠狠地掐住曹植的脖子,紅兒也很害怕,不知道他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兄長,你放手啊,子建,他都喘不過氣來了。”
紅兒巧妙地將他們分離,扶著曹植坐下,想起剛才叫他兄長還是有些別扭,不太習慣,但紅兒也很想知道原因,“子建,他,為什麼要你來找我們啊?”
紅兒不知該如何稱呼曹操了,在子建面前不能叫他老賊,而曹操現在已經不是丞相了,是魏王。
他逼著天子封的,我們卻不承認,而且自漢高祖時起,異姓不得封王,漢獻帝迫於曹操的淫威,除了封他魏王,還得自貶一番,哎,可憐的皇帝啊。
曹植搖了搖頭,不肯說,紅兒很執拗,非要把他的嘴撬開不可,這很重要,“子建,你告訴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我……”曹植還是有些猶豫,扶風也加了一把火,“說吧,說出來我們也許可以幫到你。”曹植頓了頓,“父王,他,他快不行了。”
紅兒似醉方醒,如夢初覺怪不得曹操這麼著急想見紅兒,原來是快不行了,紅兒一時間悲喜交加,但是迅速恢複清明如止水的冷靜。
車內很寂靜,沒有人說話,只聽得見喘息聲。
很快天黑了,他們也快到了,曹植扶著紅兒下了馬車,說道:“紅兒,明天我們就進城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紅兒很奇怪,難道沒有人阻止曹操這樣做嗎?那些忠心的大臣們沒有阻攔嗎?紅兒好奇的問道:“子建,荀彧,荀大人沒有阻止嗎?”
“荀大人,他……”曹植的話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停住了,紅兒很關心,問道:“他怎麼了?”紅兒不問也知道,‘飛鳥盡,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
其實,荀彧和紅兒才是一路人,只可惜他沒有遇到明主,物傷其類,紅兒恨不能早些殺了曹操,這樣荀大人就不會枉死了。
紅兒將曹植拉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小聲說著,“子建,明天我們進城,你千萬不能去。”曹植一臉迷惑,天真的問道:“為什麼啊,紅兒?”
看來這曹植還是沒有變,他身邊沒有了輔佐的人,腦子也不開竅了,“倘若他,死了,他會傳位給曹丕,子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沒有兵權,手下也沒有猛將,現在只有些民心,你能和子恆抗衡嗎?我是為了你好啊。”曹植點了點頭,明天,會是一番血戰啊。
夜裡,吹過來了一陣冷風,紅兒有些失神,扶風從後面分花拂柳而來,說道:“風未動,樹未動,旗未動,是人的心在動,在想什麼?”紅兒看著他,心如秋水,“明天,我自己去,你留下吧!”
扶風一臉錯愕,“我們一起去,不管發生什麼。”紅兒單膝跪下,行一大禮,“多謝兄長。”面對這回答,扶風有些吃驚,“兄長?只是兄長嗎?”
紅兒輕輕一笑,“那,多謝恩師。”
“罷了。”一聲長嘆,扶風走了,只留下了紅兒一人。
紅兒剛才想的不是這些,而是想到了孔明,不知道明天會如何,還是要小心啊,一定要留住這條小命,還要回去見孔明呢,這便是紅兒唯一的心願,唯一在乎的事情。
有句話說的好,‘共患難是朋友,同富貴是心患。’用在扶風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扶風心甘情願的和紅兒共赴刀山,但是紅兒在生活穩定後,卻想要除掉扶風,想起來還真是慚愧啊,
自愧不如,那又怎麼樣?
他們說有關系,是師生,是朋友,說沒有關系,就只是一場交易,哪有心安與不安之說呢?
紅兒這一去便要殺身成仁,名垂千古,即使不能流芳後世,哪怕遺臭萬年,也要誅殺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