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一陣腳步聲,聽前來很是熟悉,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妹妹,和誰說話呢?”對,是弋陽,他看到紅兒也很吃驚,綺蘭見哥哥來了,說道:“哥哥,紅兒姐姐不打擾你們了,我去找天賜哥了。”
說著歡快的跑向屏風,又響起了那個冷冷的聲音,“膽子好大,居然這回沒有帶著寶劍。”紅兒喝了口茶,說道:“殺雞焉用牛刀。”聽了這話,弋陽有些憤怒,而紅兒一直看向綺蘭,弋陽順著紅兒的目光看去。
弋陽冷冷的問道:“你在看什麼?”紅兒笑了,“你看你妹妹和你一點都不像,唉,太單純了。”弋陽的語氣也有些急促,“你想怎麼樣?”
紅兒冷笑道:“你說我會怎麼樣?”望著一臉仇恨的紅兒,弋陽也沒有半點退讓,“你敢動我妹妹,你試試看?”事到如今,紅兒失去了一切,還有什麼不敢的呢,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是嗎?我們走著瞧。”
紅兒將綺蘭喊了過來,綺蘭天真的問道:“紅兒姐姐,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望著綺蘭一臉天真的神情,紅兒又看了一下弋陽,“綺蘭,我有話單獨對你說,你叫你哥哥迴避一下。”
綺蘭看來弋陽一眼,稚氣的問道:“為什麼啊?”紅兒低頭對著綺蘭耳語了幾句,還是挺管用啊,綺蘭聽後,便對弋陽說道:“哥哥,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弋陽不知道紅兒和妹妹說了什麼,但是弋陽倒是很關心妹妹,厲聲說道:“不行。”
紅兒無奈的看向綺蘭,綺蘭的眼睛快速一轉,想到了辦法,撅起小嘴,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掛滿淚水,“咦…咦…,哥哥欺負人,哥哥欺負人了。”
說著還跺著腳,弋陽無奈,只好下樓,可能來紅兒已經成功了第一步,弋陽走後,綺蘭小聲的問道:“紅兒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辦法讓天賜哥喜歡我嗎?”紅兒望著綺蘭,會意的點著頭。
紅兒開口說道:“首先,你要注意自己的儀容,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綺蘭聽著同意的點頭,說了一個下午,綺蘭一直很認真的聽著,隨便說點什麼還不容易嗎?
糊弄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總比和人家上戰場打仗、和別人玩心計容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是黃昏了,紅兒說了一個下午的話,雖然喝著茶,嗓子還是受不了,快要冒煙兒了。
紅兒起身告辭,“綺蘭啊,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再來啊。”綺蘭有些失望,開始抽涕,“紅兒姐姐,你明天一定要來啊。”
紅兒又安慰了她幾句,便下樓去,紅兒臨走時,看了一眼天賜,他還是沒有說話,還是那麼沉默,但是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走到樓下,紅兒看見了弋陽,走過去和他告辭,“弋老闆,在下先告辭了。”
弋陽一把拉住了紅兒,走向廚房,弋陽眼裡像是要噴火,說道:“你想要對我妹妹做什麼?”紅兒看著弋陽抓著自己的手,說道:“弋老闆,我是有夫之婦,您這樣拉著我不太好吧。”
而弋陽用另一隻手掐住了紅兒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發力,“怎麼,你想殺我嗎?”紅兒有些喘不過來氣了,說道:“我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明天你妹妹找不到我,會很傷心的。”
聽到這裡弋陽的手放下了,又一點一點的抬起,變成了了拳頭,紅兒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想打我嗎?君子動口不動手。”弋陽憤怒的將拳頭砸向紅兒旁邊的柱子,即使這樣,紅兒也沒有絲毫的膽怯,也沒有改變神色,弋陽松開了紅兒,紅兒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紅兒都去茶樓和綺蘭聊天,漸漸地,紅兒發現弋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便試著探聽,紅兒下樓添茶時,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上次在丞相府跟蹤她的人,他不是曹丕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紅兒上樓向綺蘭告辭,便躲在附近等著他出來,很快他便出來了,他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一定沒有好事,紅兒跟著他,不敢輕舉妄動,一直跟著他過來三條街,才在一個死活同堵住了他。
紅兒拍了拍手,問道:“你來有什麼事情嗎?”他回頭見是紅兒,跪下了,說道:“紅兒姑娘,是您啊,嚇死我了!”紅兒挑了一下眉,說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是曹丕叫你來的嗎?”紅兒走近了他,他嚇得低下了頭,
“這,奴才不好說。”這個牆頭草,見風使舵 ,以前看著曹操對紅兒挺好,不敢違逆紅兒,可是如今是在成都,不是丞相府了,他便不把紅兒放在眼裡了。
紅兒解釋的說道:“風是自由自在的,沒有人會知道它到底會從哪裡吹來,也不知它會吹往何處,我就像這風一樣,行蹤不定,現在我實在漢中,也許說不定我那天心血來潮,就會回到丞相府,到那天我就會記住你今天是怎麼對我的!”
紅兒說完,轉身離去,而那人卻叫住了紅兒,“紅兒姑娘,請您等一下。”魚兒已經上鈎了,紅兒就耐心地聽他要說什麼,
“十天前,落梅茶樓的老闆弋陽,給丞相寫了一封信,向丞相投誠,要和丞相一起裡應外合,夾擊劉備,奴才是前來商議時間的。”
機會來了,有機會將他們一鍋端了,紅兒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定在什麼時候?”
“後天。”紅兒皺了一下眉頭,不會這麼巧吧,什麼都讓紅兒趕上了,問道:“為什麼時間這麼急?難道不再好好商量一下嗎?”
這樣的大事居然這麼倉促,紅兒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那人說道:“紅兒姑娘,您不知道,丞相現在已經兵敗了,駐軍斜谷···”
“好了,沒你的事了。”紅兒扔了些散碎的銀子給他,便打發他走了。
千載難逢的機會,紅兒怎會錯過呢,紅兒還是沒有告訴任何人,最近一直在茶樓和綺蘭聊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紅兒再也不會回到丞相府了,那裡也不存在了,建安二十一年,夏四月,天子被迫封曹操為魏王,曹操更進一步了,看來他的雄心不只是當一個丞相啊,當年的周公才做到,公,而曹操卻做到王,看來他是想當第二個王莽啊,紅兒真的看錯了曹操,紅兒排除了私人恩怨後,紅兒認為曹操還是條漢子,可是,現在看來,是紅兒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