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想要在這個時代生存,就要順應時代的發展,規矩不是你我二人定下的,我們只有順應命運,順應天道,才能活下來,順其者生,逆其者死,否則就會‘欲死不能得,欲生無一可’。
紅兒走著走著,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卻看見一個惡霸欺負一個瘦弱的青年男子,紅兒看不慣走上前去,推開那人,說道:“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麼?”
紅兒將男子扶起,那人看到紅兒說道:“哪來的婦人,快走,不然連你一起抓。”那人一臉囂張的樣子,紅兒說道:“你說抓就抓,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子就是王法,潑婦,一邊去。”那男人上去將紅兒推開,要拉青年男子走。紅兒怒不可遏,‘潑婦,叫誰潑婦,爺爺今天不給你點顏色叫你看看,你就不知道我是誰?’
紅兒拔出劍,唰唰幾下,就將惡霸的衣服,斬成碎片,這時,惡霸的援軍來了,是一男子,年紀尚輕,身披鎧甲,裝束威嚴,見到紅兒行禮說道:“關平,見過軍師夫人。”
關平?關羽的義子,難道這裡是荊州?紅兒問道:“關平,你見過我嗎?”關平說道:“上次夫人大喜之日,我替父親送賀禮時,在成都見過夫人一面。”關平指著一旁的惡霸,介紹道:“這位是周倉,父親的親信。”
那人也來行禮,說道:“見過軍師夫人,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夫人海涵。”紅兒向來不記仇,說道:“無妨,無妨。”
紅兒一時間沒有去處,先隨關平去見關羽,關平和紅兒說道:“您來了就好了,最近蝗災很多,父親很是頭疼,您足智多謀,一定有辦法解決的。”紅兒只是應承著,“過獎了。”
誰人不知,紅兒一向和關羽,張飛等人不和,也沒有交情,萬一關羽一下子把紅兒的行蹤告訴了孔明,那該怎麼辦呢?如果他要挖苦、刁難紅兒,紅兒又該怎麼辦呢?紅兒想著,就來到了大營中。
紅兒見到了一人,身長九尺,狹長的丹鳳眼,烏黑的臥蠶眉,面如重棗,束發金冠,美髯垂胸,長約二尺,腰佩寶劍,威武非凡,那人就是關羽,關羽見到紅兒,聲如巨鐘,說道:“軍師夫人,近日可好啊?”
紅兒擔心的事來了,紅兒也不甘心,說道:“紅兒見過漢壽亭侯。”關羽之前投降過曹操,斬了顏良、文醜之後,封他為漢壽亭侯,關羽紅兒如此稱呼他,是為了氣他,關羽神色有變,說道:“你,來我這有什麼事情嗎?”
關羽口氣變了,變得比剛才更冷漠了,紅兒說道:“沒什麼事,剛才在街上遇到關平了,所以來看看您。”關羽一甩袖子,說道:“既然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吧。”
關羽明目張膽的趕人,看來上次的事,他還是不能釋懷啊。關羽很傲慢,紅兒很倔強,這兩個火爆脾氣湊到一起,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紅兒說道:“走,自然會走,只不過不是現在,等我把這裡的蝗災處理好了就走。”
關羽瞪了一眼關平,看來關平將一切都告訴紅兒了,關羽緩緩說道:“這是我荊州的的事,用不著軍師夫人操心。”紅兒向前走了一步,“將軍此言差矣,您處理不好,就是需要幫助,難道要看著莊稼都毀了嗎?”
關羽也不退讓,說道:“誰說我處理不好,就是處理不好,也不需要婦人出手相助。”紅兒義憤填膺的說道:“錯,我並不是為了幫將軍,是為了這荊州百姓,不忍他們受苦罷了。”說完,背對關羽,對關平說道:“關平,走,帶我去看看。”
紅兒大步走出軍營,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剛才還真是害怕啊,若是關羽再執迷不悟,百姓該怎麼辦呢?
紅兒來到田野裡,蝗蟲已將莊稼迫害的不成樣子了,百姓看了,流下了淚水,紅兒對關平說道:“關平啊,蝗蟲從何方飛來啊?”關平指了指,說道:“從西邊飛來。”
紅兒對關羽不依不饒,對關平倒是很溫和,紅兒說道:“要處理這蝗災倒也不難,帶三百將士,在西邊,蝗蟲來的方向挖一道壕溝,不用太深,三尺就行,在壕溝裡面放上落葉、稻草,木頭等易燒著的,帶蝗蟲來時放火,來一批燒一批。”
關平馬上調來了三百士兵挖壕溝,百姓也幫著,紅兒也不閑著,說幹就幹,拿起鋤頭和他們一起動手幹。
半柱香的功夫,壕溝就挖完了,他們一起等著,等著蝗蟲來,紅兒的臉上蹭著泥土,成了一隻花貓了,紅兒與關平年紀相仿,自然沒有什麼代溝了,關平看了看紅兒,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夫人,您的臉髒了。”
紅兒不在意的拿出手帕隨便蹭了兩下,紅兒從來不在意這些,她覺得外表只是一副皮囊而已,無關緊要,而關平說道:“現在我知道了,為什麼那些士兵為你拼死賣命了!”
紅兒帶兵每次都是身先士卒,紀律嚴明,她沒把士兵的命當兒戲,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兄弟,和他們一起餐風飲露,同甘苦,共患難,每次絞盡腦汁,想辦法將攻城的傷亡降到最低,將心比心,紅兒關心士兵,士兵也為她拼命廝殺。
沒過一會兒,成千上萬的蝗蟲就來了,紅兒說道:“點火。”士兵將火把扔進壕溝,頓時燃起大火,蝗蟲靠近壕溝就被燒成灰燼,很快蝗災處理完了。
紅兒去見關羽,很快就來到大營,關平高興地彙報著,“父親,蝗災處理好了,夫人,很聰明,命我們挖壕溝,蝗蟲來了就燒······”關羽也客氣的說道:“多謝了。”
紅兒想回成都,可身無分文,憑兩條腿走回去,怕沒走到紅兒就先累死了,對關羽說道:“關將軍,可否送我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