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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醒來時,自己在山上,被綁在一棵樹上,第一念頭是自己被綁架了,她用力掙紮,繩子綁得太緊,以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紅兒只好放棄掙紮,原地等著,等那個將她綁來的人,也是在儲存體力。
快天亮了,紅兒扛不住了,快要睡著了,一陣寒風襲來,‘阿嚏’,紅兒也有些哆嗦。
霜天寒月,月明山青,涼風侵骨,澟然生寒。
這時,背後響起一個熟悉聲音,“是冷了嗎?”,雖然沒有見到那人的面目,但是這個聲音她聽了十年,是扶風,紅兒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喊道:“扶風,快救我啊。”
扶風無動於衷,沒有解開繩子,紅兒頓時明白了,是扶風要綁架她,開口說道:“扶風,要我做什麼?”扶風不會無緣無故綁架她,一定有事逼她。
扶風沒有理會紅兒,撫摸著她身後的大樹,自顧自的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識嗎?也是因為一棵樹,想起以前的日子還真是快道:“扶風,要我做什麼直說,我還欠你一個要求呢!”扶風拍了一下樹,“紅兒,聽說你要和孔明成親,那好我要你。”
面對扶風的話,紅兒覺得很突然,紅兒又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顧忌,說道:“不行,換一個。”扶風轉過頭看著她說道:“當初是你說的,力所能及的事,這件事很容易辦到。”
“不可以,換一個。”紅兒吼道,她無論如何都要和孔明在一起,如果誰妨礙她幸福,她會不顧一切的産出阻礙,哪怕成為千古罪人。
明朗的月光照在扶風的臉上,有些瘮人,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令人望而生寒地神色,接著說道:“那好,殺了諸葛亮。”剛才的事紅兒不答應,這件事她也不會答應,“不行,我不會殺他,你非要殺人的話,那就殺我吧,我一命換一命。”
這句話出乎扶風的意料,他從來沒有教過紅兒犧牲自己成全別人,他有些震驚,抬起的手有些顫抖,“紅兒,你真的那麼喜歡他嗎?”紅兒堅定地對上扶風的眼神,“生死亦相隨,黃泉亦為友。”他對於紅兒來說比生命更重要,失去了他,紅兒會迷失自己,會變回一把鋒利而又無情的劍。
扶風知道紅兒脾氣很倔強,她一旦認準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旁人勸也沒用,“那好,我就把你綁在這裡,你自生自滅吧。”扶風走了,不管紅兒怎麼喊他也沒有回頭,走了幾步,不捨的回頭對紅兒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悔不悔改?”倔強的看向一邊,不理扶風,“那你就在這裡等著被野獸吃掉吧。”
小小的繩子怎麼綁得住紅兒呢,紅兒早就在胳膊上綁著刀片,蹭來蹭去,摸到了刀片,將繩子劃開,順利的回到馬府,但是扶風卻像是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他存心想躲起來,紅兒找不到他,也無法除掉他,礙事的人都必須除掉,任何人不能阻礙她的幸福。
接下來的幾天裡,紅兒都沒有看到扶風,也沒了聯系,孔明天天忙於政事,操辦婚禮的重任落在紅兒肩上,她和文璐商量著,打算在同一處辦酒宴,選在了諸葛府,這樣一來省下了再辦一次的錢,何樂而不為?她們商量著喜帖發多少?發給誰?定多少桌婚宴?訂什麼菜?找裁縫做喜服,找媒婆……一大堆的事,把紅兒都要累垮了,喜帖是紅兒指定青黛發的,也只有紅兒、青黛、扶風,他們三人知道,扶風沒有請帖,而紅兒是故意沒給他的。
那天清晨天矇矇亮,喜鵲在枝頭呀呀的叫了,紅兒和馬文璐早早的起來了,互相化妝、開臉,忙活了一早上,下午迎親的隊伍來了,城裡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雖然不長但是十分熱鬧,敲鑼打鼓,笙簫嗩吶,熱鬧非凡,四五個個丫鬟扶著文璐先出來,文璐頭上的蓋頭繡著芙蓉花開,身披的喜服繡著百花爭豔,華美非凡。
不一會兒,又有四五個丫鬟簇著紅兒走出馬府,紅兒頭頂著鴛鴦戲水,喜服上繡著百蝶爭芳,甚是好看,二人同坐在馬車上,趙雲娶了文璐,那文璐就是紅兒的嫂嫂了,讓她走在前面也是應該的,馬車四周用紅色的綢子點綴,兩馬齊驅並駕拉著車,馬上也用紅綢包裹,孔明和趙雲並排走在前面,都穿著紅色的喜服,孔明發束彩珠,神采奕奕,趙雲流光溢彩,灼灼生輝,二人相互賀喜,而紅兒和文璐坐在車子裡,用紅蓋頭矇住了頭看不見外面的景色,二人在車中一語不發,很是緊張,紅兒揭開蓋頭,撩起車簾子,在茫茫的人海中看見了一個人,那人就是扶風,紅兒看著他,他的眼裡充滿了怒氣,紅兒迅速放下車簾,不去理會,今天是紅兒的大喜的日子,她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夜裡,來到諸葛府,紅兒在門口安排了青黛和幾個丫鬟,接待賓客,幾個丫鬟提著燈籠為他們照明,粉蝶和花蓮扶著馬文璐和紅兒下馬超,只見院中張燈結彩,萬裡紅雲,前院中高朋滿座,群賢畢至,少長鹹集,觥籌交錯,恭喜道賀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兩對新人來了,滿座的人都紛紛坐下,趙雲和文璐在前面廳堂中,孔明和紅兒在庭院中,只聽見,
一拜天地……,他們紛紛向府門的方向鞠躬,
二拜主公……,他們紛紛向劉備鞠躬,
夫妻對拜……,
趙雲和文璐拜了,紅兒也彎下要去行禮,孔明一動不動,看向門口,只見扶風領著一個婦人站在門口,那婦人枯得像草一樣的頭發,暗黃的面板,衣服縫縫補補,已經有好幾個補丁了,看得出她生活的貧困,婦人的一直在哭,誰也不知道她是誰,紅兒也納悶,自己應該沒有給她發請柬,而更可氣的是,紅兒讓青黛在門口攔住沒有請柬的人,青黛倒好,一下放進來兩個,一個是她恨的扶風,另一個就是這貌似‘乞丐’的婦人。
這時,孔明小聲說了一句,盡管聲音壓得很低,但紅兒也聽清了,“月英。”什麼黃月英?她不是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樣,現在滿座賓客,不能讓他們看笑話,紅兒掀起蓋頭,向青黛使了個眼色,青黛急急忙忙的將黃月英拉到廂房裡了,紅兒自己用手摸了摸頭,向後暈去,好在粉蝶聰明,及時扶住了紅兒,將紅兒扶回臥房,孔明則被花蓮關在一處僻靜的房裡。
紅兒回去後,先換下了喜服,穿上別的衣服,吩咐粉蝶將一封書信來交給孔明,粉蝶在一旁看到了,安慰道:“夫人,難道真的要放棄嗎?”她笑了笑,“傻丫頭,你還小,不懂。”紅兒寫給孔明的書信只有短短的兩句話,‘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卓文君看到司馬相如看自己年長色衰,拋棄自己後寫的《白頭吟》,紅兒不想破壞他們幸福美滿的家庭,‘貧賤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孔明看完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找紅兒,他能明白紅兒的意思,轉身回大堂了。
此時的紅兒來到廂房找到黃月英,黃月英在那裡哭哭啼啼的,叫人好不心疼,青黛看見紅兒來了,行禮道:“夫人。”紅兒聽著別捏,便令她改口道,‘小姐。’紅兒走向黃月英,令粉蝶拿來喜服,說道:“軍師夫人,快換上衣服,我扶你出去拜堂了。”黃月英感到奇怪,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哭就是鬧,或者弄得一方不可收拾,可她卻十分冷靜,處理的井井有條,可見這個紅兒倒也不是一般人。
黃月英明白了過來,推讓道:“不,今天是你們的大喜的日子,多事的是我,我馬上就走。”黃月英不愧是賢妻,不想打擾他們,就自己默默離去,與寂寞相伴,平靜度過下半生,看來,她也是真心愛著孔明,可有什麼辦法,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紅兒才不會和任何人分享。
這時,靜師姐拿著劍沖了過來,想殺黃月英,紅兒看見師姐一心想置她於死地,只好擋在前面,多虧靜師姐及時收住了劍,否則紅兒早就去九泉一家團圓了,靜師姐憤怒的喊道:“紅兒,你給我讓開。”紅兒執拗地的說道:“不,靜師姐,不可以傷害她,那樣、那樣孔明會難過的,”靜師姐還不放下劍,“紅兒,我這是在幫你啊,快讓開。”紅兒還是很倔強,“靜師姐,要殺她,先把我殺了吧。”靜師姐,憤怒到了極點,摔門而去。
紅兒才不關心黃月英的生死,她只在乎孔明,若是靜師姐殺了黃月英,孔明會懷念她一輩子,還會記恨靜師姐,也不會和紅兒在一起了,他也許會躲著紅兒,至少他們不會向現在這樣了,紅兒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她每走一步都會想好後果,不會輕易的以卵擊石。
紅兒親自給黃月英穿衣服、梳頭,黃月英也很奇怪,問道:“紅兒,你不恨我嗎?”紅兒搖了搖頭,“那裡有什麼恨不恨的,他喜歡的是你,只不過誤以為你死了,才會令娶別人的,他是愛你的,你不要太在乎我,我會離開的。”
時間是愛情的儈子手,這比陰陽相隔更可怕,紅兒本以為可以這樣快樂的和孔明走完一生,現在看來只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他們又該做回同僚了。
來到大堂,紅兒拉著一個穿著喜服的新娘子,對著賓客說道:“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新娘子來了。”蓋頭下的是黃月英,紅兒決定退出,她不想破壞他們的家庭,紅兒強擠出笑容,接著說道:“來,我們一起舉杯祝軍師他們幸福。”
紅兒拿起來一尊酒,一飲而盡,強撐著身子沒有倒下,走到扶風旁邊,小聲說道:“怎麼樣?我處理的還好嗎?···恩師。”說完走出府中,扶風跟了出去,剛出府門,紅兒看向後邊的扶風,沒好氣兒的說道:“我的恩師,我處理事情還行吧?沒辱沒你吧?”扶風皺起眉頭,說道:“紅兒,你不可以嫁給他,你們不會幸福的,你會因為...”扶風沒有說下去,彷彿他知道他們的結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