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丞相。”
曹操狐疑的說:“不對吧,是來殺我的吧。”
明知道謊言已經被拆穿,紅兒還要做垂死掙紮,反問道:“丞相何出此言啊?”
曹操朝著桌上的銅鏡看去,“我當年刺殺董卓時他就在桌子上放了這樣一面銅鏡,看見了我,我的刺殺失敗了,當年我靈機一動,假裝獻刀,不知你想要怎麼狡辯。”
出奇的是,紅兒承認了自己是來刺殺曹操的,“我的確是來刺殺丞相的。”
“哦,為何?我待你不好嗎?”
“丞相這世間有兩大仇不能不報,一是殺父之仇,二是奪妻之恨。”
“那你父又是何人?”
曹操問道,“一介寒微,我說了丞相也不知道,丞相對我恩重如山,但是這一簪我必須刺。”
紅兒不能太早的暴露身份,只好隨便編了一個‘父親’告訴曹操,曹操轉過身去。
“那好,你刺吧。”曹操讓刺,紅兒才沒有手下留情,朝著曹操的後背刺了下去,簪子劃破了衣服,但曹操毫發無損,紅兒一看,曹操身上穿著一身細甲,這又怎能刺進去呢?
紅兒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哭得很傷心,叫人心疼,“丞相,您殺了我吧,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可以去見九泉之下的父母了。”聲淚俱下,任誰聽見了也都會傷心。
見紅兒哭了,曹操也心軟了,“來人,把她帶回房間,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曹操沒有殺她,而是將她軟禁了起來,這註定了曹的又一敗筆。
紅兒回去後,並沒有停歇,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銀針去找曹操,“丞相,紅兒自知罪孽深重,特來為丞相治療頭痛病。”
曹操沒有說話,任紅兒擺布,要是紅兒想害他就不會前幾次救他了,紅兒將銀針鋪開來,拿起一根,解釋道:“人的頭後面正中一條線開始長頭發的邊緣,用大拇指中間的關節在這個邊緣向上比劃一寸地方有一個風府xue,可以治療頭痛,
但是紅兒不敢下針,正所謂‘針所不為,灸之所宜’,所以我們還是艾灸吧!”
紅兒命人拿來陳年的艾草,揉成團,用火燒,藉助風力進入人腦,沒有危險,紅兒施完針就回去了,“那丞相,紅兒告辭了。”
紅兒轉身要走,被曹操叫住,“紅兒,等等。”
紅兒回過了頭,“沒、沒事了。”曹操欲言又止,很讓人懷疑,紅兒沒有多想,轉身回來了,紅兒又換回了男裝,他又是子軒了,
‘艾灸’顧名思義是用艾條燃燒後懸灸人體xue位,禁忌用火借風勢,會在體內亂竄,導致病情越來越深,紅兒,不,應該叫子軒,他真是處心積慮的要置曹操於死地啊。
三日後晚上,曹操如期大擺筵席,招待文武百官和他的兒子們,只有荀彧和曹植沒有去,子軒也知道這個訊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子軒不是關羽,關羽當年走的時候將印綬掛起,
金錢、美女一點都沒動,而子軒將曹操的賞賜花的差不多了,挑了幾件值錢的帶走了,銀子、金子太沉了不能帶,子軒將夜明珠、翡翠玉鐲、羊脂白玉等裝好,將樂婷打暈綁在房裡把嘴堵上,裝作自己的樣子。
晚上,曹植來了,他將門口的守衛支走,自從上次一別,子軒便沒有看見他,誰知這回他會幫助子軒,曹植將鎖頭鑿開,看見了她,說道:“快走吧,馬準備好了。”
“子建。”
心中又是欣喜又是驚訝,“別說了,快走吧。”最不想她離去的就是他,然而幫助她逃走的也只有他。
二人從南門逃出,南門口有一匹馬,是曹植給他準備的,正是曹彰的烏驪馬,一身純黑色,“子軒朝著這邊一直走,你就會回到荊州的,快走吧。”
子軒走近曹植,抱住了他,說道:“子建,謝謝你,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好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時,一個人緩緩走來,是荀彧,“公子,放走他要如何向丞相交代?”
曹植拿出往常公子的架勢,“旬大人,要阻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