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這幾天都抓住了曹丕在清晨會出來練劍,她會在一旁看,曹丕也看見他但二人卻從不說話,曹植也知道紅兒總去看二哥練劍,今天中午在花園見到子軒就拉著子軒走,“子建,幹什麼去?子建。”
曹植也不理會他,將他拉到自己房中,將門關上,將於阻攔在門外,”子建,怎麼了”“給你看樣東西。”說著拿出了一把寶劍,“你看。”她仔細地看著,他很喜歡,劍套上鑲嵌著花紋,劍也很鋒利。
紅兒拔出劍,輕輕在手指上一劃,手破了,鮮血直流,子軒說道:“好一把鋒利的劍。”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劍,問道:“喜歡嗎?”
“喜歡,謝謝,子建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劍?”曹植笑了笑,“你每日去看二哥練劍,不是喜歡他就是喜歡他的劍,要不就是有事求他,喜歡他、有事求他不太可能,所以我猜測你會喜歡劍。”
“哈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建也。”
細細的撫摸著寶劍愛不釋手,怎麼看都看不夠,“子建,我給它起個名字吧,就叫磐郢吧。”子軒就是子軒,不會改變,不論她的身份是什麼,是紅兒還是子軒都是她,這也預示著子軒報仇的決心
“好名字。”
紅兒半開玩笑的說,“子建,不要離劍太近,小心傷了自己。”曹植皺了一下眉頭,“哦?”
“我就像這把劍一樣鋒利,離我太近小心自己受傷。”曹植不屑道:“那又如何?”
“給你個忠告。”紅兒不自覺地嘆了口氣,似在笑他的殺,與狂妄,曹植接著說道:“我從不聽從任何人的忠告。”
“那是我多慮了。”
說完拂袖而去,也他拿走了那把劍,走著走著在迴廊一拐彎處他停下了腳步,拔出劍向後面的那人刺去,劍停在他的咽喉上,“說,誰派你來的?”只聽見一人跪地求饒,“饒命啊,小的我只是路過,沒有跟蹤你。”
“哦?我沒有說你跟蹤我,你這豈不是不打自招?你說,如果我把你帶到丞相面前,你說憑我現在的地位,丞相會相信誰?”被紅兒這麼一嚇唬,那人什麼都招了,“不要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輕聲笑著,果然是禁不住嚇啊,“識時務者為俊傑。”
慢慢地聽那人道來,“小人是二公子的人,是二公子讓我來跟蹤你的。”
“哦,那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那你今天看見什麼了?”
“小人什麼都沒看見。”
“好,你走吧。”紅兒想著想著就碰見了曹彰,“三公子。”
“哦,子軒啊,不,紅兒姑娘,走去看看你的馬吧。”子軒將馬領回,放在馬廄中,接下來的幾天裡都在練習騎馬,幾天中子建沒有來,丞相也沒有來。
天下起了雨,子軒在雨中舞劍,一邊舞一邊唸叨‘烏雲蔽月,人跡蹤絕,寂然。
雨打疏竹,瓦滴雨珠,悽涼。
刀劍相接,旌旗落盡,慘敗。
月色初起,輕雲如縷,抽劍,雨中起舞。
淡光疾馳,穿喉而入,闔眼,如煙入雲。
夜已半,雲扉開,雨頓住,天明去。’
子軒又想起了多少年前的夜晚,那個家破人亡的夜晚,子軒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報仇,哪怕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