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有些著急,“我怎能不管你是我大哥啊。”
周瑜冷笑道:“你還把我當大哥啊,我以為你早忘了呢!走吧,這快打仗了。”
“不。”
“這是軍令,軍令如山!”此話一出,不容反駁,沒有迴旋的餘地。
見周瑜用軍令壓自己,子軒只好答應,“大哥,要照顧好自己。”
“我在建康等你凱旋迴來。”子軒走了,沒有一兵一卒送他,獨自回去了,這樣看來孫權也是想的是九五之尊,但是天下是誰的天下與我無關,誰想成大業也與我無關,我的心中只有報仇,只想殺了曹操,為了殺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大戰過後,東吳採取休養生息的政策,子軒自然無所事事,便來到魯肅的府邸,魯肅為官多年,但是這房子也太簡陋了,看上去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修葺.
聽說魯肅經常救濟戰爭遺孤,看來此話真的是空xue來風,沒有一會工夫子軒就見到了魯肅,魯肅臉上有一絲疲倦,看來他為了戰後孫劉兩家奪取南郡的事操了不少心啊。
子軒對魯肅說:“子敬,在下有一事相求。”他的語氣變了很多,不再是往常那樣盛氣淩人了,多了一絲哀求的意思,想來這件事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魯肅誠懇地說,“子軒,有什麼事你盡管說。”
子軒張了張嘴還是很難說,把子敬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子敬,明天我就滿二十歲了,我家裡人死得早,東吳又沒有幾人與我交好,我的成人禮本想讓公瑾幫我,但是現在他在外面遲遲未歸,這兒事還麻煩子敬幫我。”
成人禮,一般是都是自己家的長輩幫忙準備,但子軒家中已無長輩,子軒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子敬可見他多麼信任子敬啊,子敬也爽快的答應了,“好,明天我會抽出時間的。”
第二天,子軒早早的起來了,天還沒有亮,外面就有人在敲門,一大清早會是誰呢?子軒親自去開門,敲門那人正是周瑜.
“大都督,你不是在打仗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周瑜連忙捂住他的嘴,“噓,跟我走。”子軒和周瑜上了馬車,呂蒙為二人駕車。
他們來到山上,便停住了,子軒下了車,很是害怕,因為前一陣子他武藝高強但是如果周瑜和呂蒙聯手,子軒必敗無疑,正想著,周瑜也下了車,他披了一件披風,但寒風還是侵蝕著他久病的身體,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子軒不明白他的意圖,還是很關心周瑜,“大都督,您沒事吧?”子軒關心的問道。
幾日不見周瑜俊秀的面容也變得蒼白,頭發也有些淩亂,眼睛也有些紅腫看來是最近沒有睡好啊,子軒上前扶住周瑜,周瑜的手也變得冰冷.
呂蒙從車上拿下一包東西,該不會是刑具吧,把我折磨得半死再殺我吧,子軒想著,越想越害怕,現在想跑是不可能了,只好做一步看一步,周瑜緩緩將包袱解開,裡面卻是一個帽子,子軒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周瑜淡淡的說著,語態卻極盡溫柔,像個多年的老父看著兒子長大了一般,“子軒啊,我沒有忘記,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成年了,以後就是大人了,沒有人會說你是個黃毛小子了,來,我幫你把禮帽戴上。”
呂蒙站在一旁欣慰的看著,“是啊,大都督為了你來也趕回了的,幾個晚上沒有睡好。”周瑜將子軒束起的頭發解開,烏黑的頭發自然地垂下,呂蒙看見了,驚叫道:“子軒,你是女子?”
周瑜一聽也走到子軒面前看了看,眉頭緊鎖,子軒先是一愣,下一秒故作生氣,“子明,你敢侮辱我,我確是男子。”說著抓起周瑜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嚨上,喉嚨上有喉結,周瑜解除了先前的疑惑。
子軒也繼續解釋道:“哎,沒辦法父母給我了這樣一副皮囊,我又能埋怨得了誰啊?也許我會是第二個張良?”
說完,仰天大笑,暫時緩解了尷尬的場面,周瑜繼續為子軒舉行成人禮,他將子軒的頭發盤起,接著再為他戴上禮帽,就這樣簡單的冠禮舉行完了,雖然簡陋但意味深長啊.
“子軒,答應你的事我辦完了,我該走了。”自己上了馬車,子軒將呂蒙拉到一旁,叮囑道:“子明,大都督近來咳嗽的厲害嗎?”
呂蒙一臉愁容,卻也無可奈何,“哎,大都督總是咳嗽,有時還可以整夜呢。”
子軒笑了笑,“無妨,無妨,從今日起,你囑咐醫官用甘草給大都督煮水喝,甘草味甘淡平,利於止咳,沒事就當水喝。”子明聽了這一番話,單膝跪地,很感激子軒,“多謝相告。”說完駕著馬車走了,子軒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沒有誰會這樣關心子軒,除了師父、師姐、扶風、妹妹,周瑜是第一人,子軒很敬重他,把周瑜視作摯友。
回來已是中午,子敬坐在廳堂等候他,子軒一高興便在山中多呆了一會兒,把和魯肅的約定忘在腦後了,見子軒帶著禮帽回來,魯肅也很詫異,問道:“子軒,這是···”
“是,大都督幫我的忙。”
“公瑾,回來了?”
“沒,只是連夜回來幫我舉行冠禮,對不起,子敬,害你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沒事。”子敬走了,他不明白公瑾為什麼待子軒這麼好,也沒有多問。
幾個月後,大戰在赤壁打響,東吳最終獲勝,曹操被打回許昌,剩下曹仁留守南郡,最終被劉備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