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為何不親自告知本將軍?”衛崢有些詫異。
淩香寒的嘴角抽了抽,帝長淵現在見都不想見他,衛崢這要是自個兒往刀劍上撞,簡直是攔都攔不住的感覺啊!
“國師的心思豈是我們能隨意猜測的。”她道了一句。
衛崢這才回了神,以前在帝京的時候,帝長淵也是神龍不見首尾的,如今在軍營中日日相處,他倒是忘了國師的脾性,這等小事他怎麼會親自來告知。
他本意是還想要問問國師大人去大齊皇城做何,但是被淩香寒這一句一懟,突然就問不出口了,他只是一個聽從上面命令的將軍罷了,何必要知曉那般的多。
“司的是,請司樂大人轉告國師大人,臣一定不辱使命。”
“那就有勞將軍了。”她留下一句之後就離開了,衛崢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好多眼才收回了視線。
他越發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一位了,明明只是一個樂官,但是行兵打仗的本事卻也是有的,三日前的戰役,她像國師獻了一計,直接打的齊軍是節節敗退,如今帝長淵更是將軍師的位置都讓她佔著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淩香寒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就瞧見張良站在不遠處等著,手中的東西已經收好了,但是面上的喜悅還是看得見的。
“張良大哥,你怎的還在這裡吹西北風,莫不是嫌這天兒還不夠涼快?”淩香寒靠了過去,忍不住的打趣道。
現在雖然是入了春,雪也化了,但是還是有些寒意的。
“淩寒小弟,大哥我明日就要領兵上戰場了,這會兒不來與你告別怕是沒有機會了。”張良道。
“小弟在這裡就祝大哥一路順風了!”她笑了笑。
張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失神了片刻,對於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弟,他一向是刮目相看的,本事大不說,人也是極好相處,這軍營之中,他就覺得淩寒是最好相處的,此行他獨自南下,突然又覺得有些不捨了。
“好,大哥一定會凱旋歸來的!”張良憨厚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
好男兒志在沙場,他一向不是膽小之人。
“好!”淩香寒剛剛說完,張良突然就抱住了她,一點兒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對方拍了拍她的背,力道還挺重的。
“保重。”張良說完就放開了她,轉身離開了此處。
突然被這麼抱了一下,淩香寒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但是她也知曉張良是真的將她當做了好友,這一抱裡面可沒有其他的什麼情緒,只是好友之間的話別罷了。
只不過,淩香寒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些人可不是這麼想的,比如現在正站在旁邊黑著一張臉的帝長淵。
雖然他的臉上還戴著面具,但是淩香寒還是感受到了陣陣的寒意。
這醋壇子是越來越酸了,她怎的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呢?
第二日,軍營之中就少了好幾個人,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知曉,淩香寒隨著帝長淵上路的時候,衛崢還在帶兵訓練,她走過的時候衛崢看了她幾眼,淩香寒裝作不知道,但是帝長淵卻拉住了她的手腕,淩香寒想要掙紮,但是帝長淵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
衛崢在帝長淵握住淩香寒的手腕的時候就皺了皺眉頭,心情有些微妙,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加緊訓練,你們今日是沒有吃飯嗎?打了勝仗就放鬆了警惕?今日的訓練加倍!”
越走越遠,衛崢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看著帝長淵那別扭的神色,淩香寒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她何其無辜啊!
“難道國師大人是準備拉著小的的手走到大齊皇城麼,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啊!”淩香寒道。
“未嘗不可。”他接了一句。
“也對,畢竟國師大人吃醋的樣子也挺有趣的。”淩香寒打趣的說道。
她自然是知道帝長淵是開玩笑的,她們的時間也不多了,速戰速決才是現在大梁面對各國攻勢的最好辦法,大梁雖然兵力強壯,但是長久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大齊是滅定了,但是等到衛崢的軍隊打到皇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與帝長淵此行就是沖著另一個速戰速決的法子去的。
擒賊先擒王,亙古不變的道理。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齊旭從那個位置上滾下來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