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說完,對方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到淩香寒竟然會這麼說,一時間居然有一些發懵。
“你所害怕的東西,我可從來都沒有怕過。”擺了擺手,徐風徐月兩個人額沒有耽誤,馬上就將人給帶了下去。
屋子裡的閑雜人等都已經走光了,夜色還濃,淩香寒打算繼續睡到天亮,但是坐在屋子裡的這個人似乎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國師大人,請回吧,天色也不早了。”淩香寒看著他沒有動作,只好開口說道,趕人的意思也很明顯。
“回哪兒去,本國師今晚……”他勾了勾春,淩香寒自然是知曉他開口說的肯定不是她想要聽到的話,抿了抿唇,她打斷了他想繼續下去的話題道:“那國師大人您就隨意,我先去歇息了。”
在嘴上佔不了便宜,在行動上還是有的,帝長淵的有些習性,淩香寒這兩天也看得差不多了,她也懶得搭理他。
看著她站了起來,回到了床上,倒頭往被子裡一卷,把自己裹的像個蟬蛹一樣,帝長淵突然忘了自己方才要講的話是什麼了。
“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已經裹在被子裡的人張開了眼睛,幽幽的看了一眼他又閉上了。
帝長淵看著那碎了一地的門板,還有淩香寒剛才的話,想必她還是生氣了吧,畢竟今天晚上的行動,他並沒有事先通知她,現在來的這麼突兀,似乎在將她往絕路上在逼,他斷絕了她周圍的一些勢力,似乎有些自私的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牢籠之中,帝長淵其實也是不願意的,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她太過倔強了,就是應該時不時的刺激一下才能夠更好的相處下去。
她並不是叛變了齊國,她只是從一開始就沒向著齊國而已。
他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直面這些問題,不過他似乎碰了壁,觸到了她的逆鱗。
嘆了一聲,他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的淩香寒又將被子裹緊實了一些,沒有門,冷風一吹,越發覺得全身都發冷,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帝長淵親手搬著一塊門板,給她裝了回去,滅了燭火,又走過來替她捏了捏被子,這才又走了出去。
額頭上的溫度早就已經散了,但是瞌睡多的淩香寒卻失眠了。
第二日,淩香寒也沒有主動問帝長淵那個女人的情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上一次在李琰的院子裡捉到的刺客也是一樣,淩香寒覺得一帝長淵的手段,估計也是沒有什麼挽救的餘地了。
正午的時候,徐月回來了,身上有血腥味,沒有傷口,淩香寒差不多就已經知道對方的結局了。其實她已經習慣了。
徐風跟在他的後頭,時隔這麼久,淩香寒這是第二回見到徐風,果然是比徐月那張冰冷的臉耐看了許多。
淩香寒一邊吃著碗裡的飯菜,一邊瞧著那兩人,帝長淵在旁邊輕輕的咳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引起淩香寒的注意。
“快吃,等會就涼了。”將一根青菜放在淩香寒的碗裡,淩香寒皺了皺眉頭,這菜都夾的這麼寒酸,叫她怎麼說才好,你說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掄起談感情的事情,怎麼就變得這般的無措?
“還是國師大人請吧。”呵呵的笑了一聲,淩香寒又將那片葉子給夾了回去。
這一次,黑著臉的帝長淵突然就高興了起來,應了一聲之後就將那菜葉子喂到了嘴裡,淩香寒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她怕是沒有睡醒吧!
淩香寒以為帝長淵下午會去找慕聞卿,畢竟留給大梁的時間也不多了,聽昨日那個女人的意思,恐怕是戰事將近了,但是沒想到帝長淵並沒有去見慕聞卿的意思,一整個下午都拉著她遊城了。
赤城的富裕,她是知曉的,但是今日在街上一走,淩香寒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百姓安居樂業,對此她還是挺佩服慕聞卿的。
同樣是仁政,南國繁盛了幾十年,但是楚國卻是早早的就被滅了國。
“國師大人,您真的不去見見慕公子嗎?”淩香寒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本以為帝長淵最多也只是回應一下,但是淩香寒還真是沒有想到,對方說變臉就變臉。
“怎麼,難道你想去見他了?”帝長淵冷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