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你可知道我南國有多少人沒有打仗了?”慕聞卿突然道了一句。
慕一一愣,突然有些答不上來,大概有幾十年了吧,南國如今卻是很富強,但是這份富強是幾十年的和平發展所帶來的。
南國在最南,北上是大梁,邊疆近海,四周也沒有其他的國家,只要大梁不出兵,那麼就沒有任何受侵略的惶恐,雖說這些年來也在大力發展兵力,但是慕聞卿知道紙上談兵也真正的戰場還是有區別的。
相比較之下,大梁就不同了,大梁以北小國多,紛爭不斷,戰事自然也是不少,慕聞卿可是聽說過,帝長淵當上國師之後的第一站就是以三千兵力完勝魏國的兩萬兵力。
大梁的大將極多,早些年的榮將軍更是幾朝元老級大將。
慕聞卿對於這場即將到來的戰事並沒有信心,安逸久了,已經不知道戰爭為何物的人,怎麼可能去打好一場仗。
在對上帝長淵之前,他是極有信心的,但是在真正的對上帝長淵之後他卻退縮了。
對於強者的敬佩,並不是來源於外界對他的傳言,而是自己切身的體會。
慕一併不言語,但是看得出來自家國師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慕一啊,你說,本國師這些年來是不是走錯路了。”過分安逸讓他覺得有些迷失,從來不爭不搶,不戰不鬥,外人都說他溫文儒雅,但是在真正的戰場之中,他退縮了。
“大人,您永遠是我南國的國師。”慕一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來,還聽不太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慕聞卿笑了一聲,不再繼續說下去,他眯了眯眼睛,腦海中浮現了那個女子的面容。
單單一曲卻讓他像是真正的接受了一場戰爭的洗禮,腦中至今還在回憶著激昂的曲調,能有這般氣勢如虹的樂聲,想必她也不是個平凡的女子,他似乎對她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不爭不搶慣了,這一回是不是也要學著去爭搶了?
不過,帝長淵的人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搶過來的啊!
慕聞卿已經將主意打在了淩香寒的身上,帝長淵是看出來了,但是淩香寒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走了一路,帝長淵都是用雙腿在走,淩香寒只得老老實實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她又想起了選秀的時候,帝長淵帶著她饒了大半個皇宮的事情了。
還真是小氣的男人,自己生氣的時候就折磨別人。
癟了癟嘴,淩香寒有些憂傷的望了望眼前這一條幾乎是看不到盡頭的路,她能怎麼辦,跟著唄!晚飯還沒有吃,真是憂傷啊,淩香寒覺得要是帝長淵繼續和慕聞卿談下去,那肯定就開宴了,她都已經聞到穿上的飯菜香味了,這越想就越鬱悶,肚子也越來越餓。
前面的帝長淵突然停了下來,跟在他後頭的淩香寒正在走神,一個不留神就撞了上去,帝長淵一個悶哼,淩香寒撞的回了神,捂著發疼的腦門一臉怒意的盯著帝長淵。
帝長淵回頭,看著捂著額頭的淩香寒,剛剛開口說了個“你”字,就被一陣怪異的聲音給打斷了,淩香寒揉額頭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原本帶著憤怒表情的臉也換上了尷尬的表情。
帝長淵看著她,雖然不言語,但是她看出了他眼中戲謔的笑意,淩香寒更是覺得惱羞成怒了,紅著臉又帶著一點點的怒火,怎麼看都勾人的很。
“看什麼看,你肚子餓了不叫啊!”被帝長淵看的有些煩躁了,淩香寒大聲說道。
“嗯,叫的不像你這麼不含蓄。”帝長淵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淩香寒覺得自己沒法和這人繼續交談下去了。
肚子叫還能怎麼個含蓄法兒?她還能控制自己的肚子來個高音轉低音?
國師大人,您怕是沒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