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長淵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淩香寒的回答,側身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早已閉上了眼睛,呼吸綿長,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帝長淵知道她沒有睡著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大概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不過是問了一句,卻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應,他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憋了回去,如此也好,就這樣吧,那些往事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隨她去吧。
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從他在普光寺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有什麼東西開始膨脹了,帝長淵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著,所以他才會那麼的淡漠理智,他對所有的人都一樣,除了她。
只不過她現在似乎並不領情,不過沒事,來日方長。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過了一會兒,淩香寒開了口,聲音有一些疲憊。
“嗯,好。”帝長淵應了一聲,沒有動。
終於,在淩香寒有些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了帝長淵那雙深邃的眼眸,然後她聽到他說:“明日我會帶你離開皇宮,這裡不適合你。”
他知道她的意圖,她在等待目標,不,或者說是在選擇目標。這麼些天來,他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圖。
“國師這話可就有意思了,適不適合我,國師又怎麼會知道。”她坐了起來,看著站在床邊的人,笑得諷刺,誰給他這麼大的臉了。
“你想要的,我會幫你實現。”他說完就走了,不給淩香寒任何回擊的餘地。
淩香寒看著那扇開啟又合上的門,突然覺得有些疲憊,心裡也有些累,還帶著一點點的憤怒。
他表現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什麼都懂一樣,但是她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別人,就是因為過分的相信,楚國才會被覆滅。
且不說這些,難道她還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他如今已經是大梁高高在上的國師,一個男人已經站在了這個地步,難道不是應該鞏固自己的權利,那些花言巧語之下,無非是想將其他人變成自己手中的棋子罷了。
淩香寒做了十年的棋子了,這一回,她就是想矯情一下,任性一下。他一個做國師的,這麼拉麵子的和她一個亡國公主套近乎,也不怕掉了自己的身價!
她現在被時間打磨,早就沒心沒肺了,至於帝長淵,呵,讓他抱著那些往事滾一邊去吧!
她和帝長淵完全就是一類人,一個刀槍不入,一個百毒不侵,除了互相折磨死,還能怎麼的,帝長淵能折騰她,她還不能折騰回去了?
想完,淩香寒躺了下來,將被子扯過了頭頂,被子上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唇上也是,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淩香寒在心裡罵了一句,跑起來端了一盆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臉,漱了漱口,那種黏膩的感覺還是揮散不去,她有些懊惱,難得的失眠了一回。
“司樂大人,今早想吃點什麼?”清蓮昨日被下了藥,睡的那是一個死,也算是睡了一個飽覺,這會兒精神好得不得了。
“不用了,你自己弄點東西吃吧。”捂在被子裡,悶悶的說了一聲,淩香寒精神不佳。
青蓮聞言,也沒敢多問,默默的退了出去。
淩香寒在被子裡打了一個滾,慢悠悠的爬了起來,換下昨日的衣衫,決定等會讓清蓮拿去燒了,真是看著就高興不起來。
換好了衣裳,折騰了個簡單的妝容,淩香寒這才滿意的看了一眼銅鏡裡的自己,帝長淵昨日的話,半真半假,她不會完全放在心上也不會完全忽視不管,但是和他對著幹的膽子還是有的。
“走,今兒個咱們去皇後宮裡轉轉。”淩香寒拿起了掛在牆上的長簫,對清蓮說道。
聽說今兒個,二皇子可是在皇後宮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