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越聽越是心驚,雖然說的和少卿的有一些區別,意思和結果卻是一樣的,只是相比文和先生所說結果更加不堪。
要說之前他還將信將疑,現在則是滿心感激,若不是少卿提醒,大哥此去後會無期,必死之局,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尚兒,近日別出門好好呆在府裡,外面不太平。”送走文和,元太子不忘提醒弟弟一句,要是因為儲位之爭讓他受到牽連,那就大大不妙了。
元尚本來正絞盡腦汁思索怎麼幫大哥,沒想到下一刻就被下了禁足令,當即就不幹了嚷嚷道:“大哥,我邀請了好友晚上出去玩。”
“就你那些狐朋狗友,根本不值得深交,不過是把你當錢袋子。”元太子沒好氣駁斥道。
這元尚可就不愛聽了,嘀咕道:“少卿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可是真心與我結交的,根本不是大哥所說的那樣。”
“是上官家那個小子?其他我倒是沒注意,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那小子天生患有心疾,絕活不過二十歲,還是趁早斷了聯絡,免得徒增煩惱。”元太子耐心勸道。
元尚不可置信抬頭看向大哥,他說得是真的?心裡其實早就肯定了,大哥的探子向來多,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元太子還是很瞭解自己弟弟的,他以前死了一隻兔子,傷心的吃不下睡不著的,最後還幫兔子建了一座小墳,這才揭過此事,要是真把那個短命鬼當什麼朋友,那可就麻煩大了。
“管家,管家。”元太子叫道。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連忙跑了進來,行禮道:“見過殿下,不知您有何事吩咐?”
“看好二弟,一個月不許踏出太子府一步,若是讓我發現他不見了,別怪本殿下手下不留情!”元太子冷冷道。
元尚立刻抗議,元太子不為所動,任由護衛將他押回院子裡,元尚越是反抗,周圍看守自己的人越多。
到了元太子殞命這一天,上官少卿一直精神緊繃,想不把獨孤家拖下水,又得達到自己的目,確實是難度高了些,他也沒有十層十的把握。
“少爺,該喝藥了。”白芷端著一碗黑漆漆的中藥進來。
上官少卿坐在書桌後抬起頭淡淡吩咐道:“放那裡,你去備午膳吧。”
“是。”白芷將湯藥放在桌上,不發出一絲聲音緩步退下。
待房門徹底關上,上官少卿拂袖起身,將所有的藥汁都用來澆花,桌上的盆栽白牡丹因得近日各種補品澆灌,開的越發鮮豔了。
“這些東西喝了就困,美其名曰補品,還不是一樣不管用。”上官少卿自嘲一笑,他可不想將自己的時間一半用來睡覺。
在皇帝被刺殺的訊息傳的沸沸揚揚之時,老皇帝病的越發重了,咳嗽的時候偶爾還會帶血,內侍們大氣不敢喘一聲。
“都是一群庸醫!比起蘇家的醫術你們狗屁不如。”老皇帝邊咳嗽邊罵道,要不是蘇老死了,他或許也不會得了病等死,之前吃著丹藥每天都輕飄飄的,哪像現在。
“張濟,朕讓你查的蘇家滅門一案查的如何了?”老皇帝目光灼灼問道。
張濟示意隔牆有耳,附耳在老皇帝耳邊說道:“蘇家有個地底煉丹房,那裡面的丹藥還儲存完好,只不過…”
“不過什麼?”老皇帝眼一亮追問道。
張濟剛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不忍,嘆道:“那丹藥恐怕是用處子煉成的,地底是個天然的牢籠,裡面已經死了幾十個花樣年華的女子了。”
“這樣啊!”老皇帝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蘇家高超的醫術是這樣來的。
“也是可憐,盛名之下多有齷鹺行徑,罷了,朕註定逃不過此劫,生死有命…”老皇帝眼角含淚。
張濟以為陛下是憐憫那些女子,頓時感到我主仁善,不由得更加恭敬,事實上老皇帝是在為自己哭,坐擁江山幾十年,富貴紅塵如雲煙,終究得歸於塵土。
這邊主僕二人各懷心事,陷入沉默,那邊卻突然傳來噩耗,太子薨了,沒有任何準備的老皇帝,一副你在欺君找死的表情。
太監只是個傳話的,可不想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來,趕忙匍匐在地哽咽道:“奴才也是聽太子府的小廝稟告道,絕不感欺瞞陛下。”
“朕不信,你們都在撒謊,太子年紀輕輕怎麼會突然架薨,朕要親自去看看。”老皇帝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穿鞋下地去太子府。
皇帝出行,前呼後擁,儀仗隊不下三百人,還不算沿途開路的禁衛軍,可說的上的是浩浩蕩蕩,一路上老皇帝都看不出喜怒。
張濟身為禁衛軍統領,自是得隨駕保護陛下到了太子府門口,這裡已經掛滿了白綾,整個太子府都沉靜在壓抑的氣氛中,每個下人都大氣不敢喘,太子薨,他們的前途堪憂,最壞的結果是殉葬。
一路到靈堂,老皇帝都是被人用步攆抬著走,直到門口,這才下來太監攙扶著走進靈堂,屋子有點嗆人,煙熏火燎的味道,很明顯是燒紙後殘留的氣味,不過他已經什麼也不講究了,三步兩步到了太子的靈位前,繞過靈牌,後面赫然是元方的屍體。
這是他一手培養大的太子,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識,老皇帝只覺得腦袋“嗡”一聲響,怎麼會這樣?前幾天他還懷疑自己的大兒子想他死,所以搞刺殺,還沒幾日的光景,死的卻是方兒,真的是他誤會了太子。
是了,老皇帝突然覺得有些愧疚,之前一心想著方兒想取而代之,事實上只要他百年以後,太子就是順位繼承者,退一萬步講,想刺殺自己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沒必要大張旗鼓的闖皇宮,與其說是,一場瘋狂的刺殺行動,倒不如說是栽贓嫁禍。
“朕真的是一葉障目被啊!”老皇帝趴在棺材前痛哭出聲,白髮人送黑髮人,在這一瞬間他想起很多事,想起了元方剛出生的時候,他費盡心思的培養方兒,找了最好的先生,方兒也懂事孝順,從什麼時候起父子離心,只剩下了猜忌?
是從太子越來越勇武,他越來越老的時候,是太子射死一頭猛虎的時候,是外界傳言他寵愛十八子的時候,老皇帝腦海裡亂糟糟的,如同走馬燈一樣閃過無數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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