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許久未見,長琴特別喜歡粘著相公,而且舉止間頗為大膽,君竹只能無奈的扶額,他自認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在不確定貪歡的後果之時,只能適可而止。
君竹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便要起身離開,這裡雖然有結界,可還是覺得有人隨時窺視。
“相公。”長琴很委屈,眼淚很快打溼衣衫。
“你是不是真的嫌棄我。”長琴拉著他的衣袖問道。
君竹揉了揉太陽穴,那件事是她心底的陰影,無論如何解釋,都不能令長琴安心,更何況他自己也很自責,更加頭疼。
原來近在咫尺卻不能擁有,才是最讓人痛苦的,有多少愛,就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君竹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會瘋。
“主人,雲絕回來了。”小黑龍在竹林外稟告道。
君竹儘量放柔語氣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的下場麼?若我嫌棄你,就不會冒險出現在凡界,以我現在的力量,那是冒了極大風險的。”
君竹揮袖間給她換了一身淡綠裙裝,伸手道:“出去吧。”
看著向自己伸出的手,長琴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手,兩個人的手掌緊緊握住,一前一後出了竹林。
“幸不辱命,屬下將蘇家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不留全部殺光。”雲絕興奮道,好久沒有如此暢快了,鮮血才是他最喜歡的。
長琴臉色有些蒼白,是真的雞犬不留,滅了蘇家滿門,心裡沒有報仇的快感,只覺得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君竹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有小黑龍瞭解一些,主人每每露出面無表情的樣子,就說明在掩飾心中的無邊憤怒,也活該蘇家自尋死路。
君竹手中多了盆蘭草,淡淡道:“這周圍開滿蘭草之日,我還你自由。”
“啥?”雲絕向後一翻,仰躺在地上裝死不起了。
要我種花,還不如一刀抹脖子來的痛快,在此之前沒有自由,吃喝拉撒都得看人臉色,連口肉都夠不著,生無可戀…
君竹拉著長琴進屋,無視雲絕的一切怨念,種花最適合他,修身養性,別天天滿腦子打打殺殺。
“相公,你說冒險到凡界是怎麼回事?”長琴問道。
君竹沉默了一下才道:“神擁有強大的實力,彈指間可令一個世界的生靈灰飛煙滅,與此同時也有諸多限制,比如我的神力,一點點的外洩就足以讓那個世界毀滅,所以救你的時候壓制了十層的修為,才會受傷。”
“就是說,你不能進入凡界。”長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能想象到危險,一個人沒有擁有強大的力量之時也沒什麼,但要讓一個實力強大的人突然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一旦有意外都來不及脫身。
“相公,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長琴後怕道,難怪他會實力變得那麼弱,換做以前,一擊就能將一個凡人打的五臟具碎。
若不是她心裡有結,君竹也不會實話實說,對於一個神變成凡人的過程,確實是充滿了兇險,不是有可能被別人殺掉,而是時空通道因為他實力變弱隨時,崩潰。
君竹像初見時手掌輕撫她的頭頂,一開始對她有些憐憫,後來也不知是因為她做事總是讓人擔心會不會搞砸,還是因為其他,不知不覺間就越來越在意,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再也放不下。
有了君竹的解釋,長琴便安心了,甚至是躲的遠遠的,猶如受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