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靈鳶腳踝被消融了,蝕骨的疼,讓她頭冒著冷汗,不過她不能叫出來,不能讓那個暗處的老頭得意,她就是要讓對方知道,這種小兒科也想對付自己,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若蘭覺得滿口鼻的血腥味,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原來冥界的鬼差如此不講道理,以前還挺喜歡看陸判,閻羅王的電視劇,都是瞎編的。
青將揮手撤了血池,竟然一時不知拿二人怎麼辦好,正是因為自己是青將軍,才不能知法犯法,若是動用私刑,秦廣王怪罪下來,他就得為何兩個人陪葬了。
老大拿不定主意,作為他的智囊團自然得出謀劃策,為首的小將說道“不如將他們丟去冰寒地獄。”
青將眼睛一亮,那是貪嗔痴的嗔域,不管他們是不是六根清淨,都會受到冰寒酷刑,這總不算違反規矩了。
待君竹清醒的時候,發現周圍冰天雪地,靈鳶都被凍成一個雪人了,之所以乖乖跟鬼卒走,自是有辦法解決,沒想到若蘭突然甦醒,一切都來不及做。
“靈鳶,你還能聽到我說話麼?”君竹將她身上的雪打落。
靈鳶一個噴嚏接著另一個噴嚏“啊欠、啊欠!”鼻涕都流出來了,牙齒冷的發顫,眼淚剛出眼眶,就變成了冰珠子。
“主人,那老頭以大欺小,將我和主母用業火燒,還丟入血池,現在又把我們扔到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靈鳶委屈至極,抱著君竹的大腿嚎啕大哭。
君竹每聽靈鳶說一句,眉頭皺的深一分,這青將真沒容人之量,居然如此對待若蘭和靈鳶,心中怒意旺勝,自己太好脾氣了,讓青將覺得自己怕他。
之前本因自己做錯事,這次也存了將功補過的心,現在只剩下了滔天憤怒,他看到了靈鳶受傷的腳腕,那可是血池之水,沒將她們吞噬,已經是造化,這青將軍是打定主意,斬盡殺絕!
突然間青將府晃了晃,仔細感受是地底在晃,然後一條地獄火龍沖天而起,原來是鎮守地獄的火龍甦醒了,只是怎麼會跑出來,不是被千年玄鐵寒冰鏈禁錮?
青將軍目露駭然,地獄火龍逃走,他這失察之罪就擔不起,火龍卻不走,反而在上空盤旋吐火,是想將青將府夷為平地麼?他氣的鬍子一抖。
“青將,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君竹充滿殺意的聲音在天際響起。
青將總算明白,這是誰做的好事了,手中青峰尺,變成十米長,想直接將君竹打下來,自身也變成了身高二十米的巨人,看上去地獄火龍在他眼裡,就是一條小蚯蚓。
青將冷哼道“小小惡龍,殺了便是。”
君竹手中誅仙劍,騎著地獄黑龍俯衝而下,只見青將的青峰尺,在誅仙劍下斷成兩節,君竹將青將的頭顱削掉滾出老遠。
不一會青將又長出頭顱,只是比剛才氣勢稍減,他終於知道,是什麼神兵利器,連千年玄鐵都能斬斷,真是可惡!
“你居然還自帶恢復功能,我倒要看看你能恢復幾次?”君竹劍勢一轉,再次攻向青將。
青將的武器用不了,速度也沒君竹快,被打的節節敗退,又一次被削掉了腦袋,這次過片刻才長出來。
君竹有底了,只要青將耗光所有的功力,就只能等死,每次生出一個頭顱,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