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君竹盤膝坐在草地之上,緩緩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南方,聲音便是從那裡傳來的,如此偏僻的地方,誰會從此路過?
蕭致遠,珠珠,子闌騎在馬上,出現在君竹的面前,他們還挺用心的,這麼偏僻都找到了。
“師傅!徒兒可算找到你了。”子闌飛快的下馬,向君竹飛奔而來,想給他個熊抱。
“子闌,看你這樣子,武功近日大有長進!”君竹一個側移,揪住對方的後衣領,要不是君竹抓住他,他下一步就直接衝向河裡了。
“師傅!”子闌一臉控訴,師傅太小氣,抱一抱都不讓。
“雷大哥,看到你沒事太好了,我還以為蕭致遠這個壞蛋在說謊呢!”珠珠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也想給君竹一個大大的擁抱,卻直接撞進了子闌的懷裡。
“你幹嘛!”珠珠瞪眼不滿道,恨恨的踩了子闌一腳。
君竹若有所思的看向二人,蕭致遠不急不慢的走過來,拍拍君竹的肩膀。
“你這地方還挺偏僻的,一路找來差點就掉頭回去了,不過依山傍水的,確實是好地方。”蕭致遠調笑道。
“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少了許多殺伐之氣。”君竹上下打量蕭致遠,脫下了鎧甲,穿上普通的衣袍,整個人都不像當初認識一樣,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道家講究的是修身養性,以前的我確實是內心浮躁,不過學了茅山道術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蕭致遠感慨道。
“師傅,你為什麼不自己當掌門,就算是你自己不當茅山派的掌門,也不需要給這個惡人啊!”他可是記得,蕭致遠這小子關了他們三天,餓的都不給飯吃。
鶴冥聽著外面很多人在說話,開啟木門出來,還真有幾個年輕人,這麼偏僻的地方少見啊!
“徒兒,有客人來啊?小遠,你怎麼在這裡!”鶴冥話鋒一轉,驚訝的看向蕭致遠。
“師傅?我是來找朋友的,你老人家怎麼出山了。”蕭致遠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可是記得師傅十幾年不出山門。
“哼!還不是擔心你過的不好,結果聽說你當了個什麼武狀元,為師就不擔心了。”鶴冥冷哼一聲道。
蕭致遠跪地磕了幾個響頭,這才站起來直視老者。
“徒兒不孝,當年走的太倉促,一直沒臉回去見師父,還讓你老人家跑出來,你怎麼不來徒兒府上小住,好孝敬你老人家。”蕭致遠羞愧的低頭道。
“師傅,你過來一下。”君竹拉著鶴冥走遠了一些。
“蕭致遠怎麼可能是師傅的徒弟,我記得他的武功平平。”君竹疑惑的問道。
“那臭小子,一身的臭脾氣,為師我如果教他什麼高深的劍法,還不得養個一代魔頭出來。”鶴冥臉色一黑,想起什麼不愉快的往事。
“脾氣有多差?”在君竹看來,蕭致遠的性子就是衝動,好勇鬥狠。
“他剛學成步法,內功的時候,為師正開心呢,結果那臭小子,因為別人弄髒他衣服,就將對方從懸崖丟下去,還好底下是深潭,不至於摔死。”鶴冥恨鐵不成鋼道。
“為師問他,你怎麼如此心狠手辣!你猜他如何回答?”鶴冥問道。
“他怎麼說?”君竹覺得挺有意思,難道說一句:年少輕狂?
“他說知道底下有水潭,對方肯定不會摔死,不過是小小懲戒罷了。”鶴冥搖頭。
“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君竹心說:手段過於激烈了。
“有個屁道理,那中年人膽小,直接被嚇死了,那臭小子來一句:鼠膽之輩,死了也罷!”鶴冥現在說起來還很惱火。
“後來為師就將他趕下山了,我太乙門不算是名門正派,但也不會淪為邪門歪道,毀了千年的基業。”鶴冥長嘆一聲道。
君竹翻個白眼,沒想到蕭致遠年輕的時候,如此囂張妄為,能活到現在絕對是運氣逆天。
“師傅,我們過去吧!”知道了前因後果,君竹也就明白了,難怪這老頭如此強,原來是主角的金手指呀!
“師傅,這是怎麼一回事?”蕭致遠看看君竹,再看看師傅問道。
“他是你的小師弟,為師的關門弟子。”鶴冥捋著鬍鬚道。
子闌竄到跟前,上下打量老者,再回頭看看君竹。
“徒孫,拜見師祖。”子闌恭敬的彎腰九十度,讓君竹一個踉蹌。
“徒兒原來還收了徒弟,快起來吧!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孩子。”鶴冥手抖了一下,掉下來幾縷鬍子,隨即喜笑顏開的看著子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