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鶯,對不起,我也想,可是師父他……”
“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沒了媽媽,又沒了爸爸,你知道這種痛苦嗎?”
“我自小也失了雙親,我理解你的痛苦。若是強行改命,可能會把禍患留給你,難道你的爸爸媽媽願意在九泉之下看到你受到傷害嗎?做父母的都心痛自己的孩子,他們寧願自己替子女承受一切痛苦……”
“沒有了爸爸媽媽,我活著多痛苦,不如死了好。”許青青揉著眼睛哭著,引來了孟成豪。
“青青,你怎麼了?”孟成豪沖了過來,用力推開程辛亥,程辛亥一個不穩撞到樹幹上,趴倒在地。
“我沒事,我沒事,你們不要管我,我想靜一靜……”許青青哭嚎著跑開。
孟成豪怒目:“程辛亥,你對青青做什麼了!”
“我,我沒有做什麼。”程辛亥爬了起來,孟成豪揪住他的衣領,將程辛亥頂在松樹幹上。
“我告訴你,不準你傷害她,聽明白了嗎?”
“我不是故意的,她想起了悲傷的往事……”
武一鳴跑過來,推開孟成豪:“幹什麼,想打架是不是!”孟成豪打了個趔趄,怒視著二人,哼了一聲往回追許青青。
“一鳴,我沒事,是我剛才不小心把青青弄哭了,所以孟大哥大打出手。”
“你沒看見他一路哭喪著臉嗎?肯定對你有敵意,千萬注意了。”
“我們是把兄弟,沒事的。”程辛亥微微一笑,走了,“回去吧,看看青青怎麼樣了。”
“青青,青青,青青……”
秦老三與黃小六不明所以,看著孟成豪在許青青身邊轉來轉去的,許青青不停地側身躲避著,低著頭揉眼睛,白一鳳煩躁:“孟長官,你別像只蒼蠅似的在我們旁邊轉好嗎?煩死啦。”
“三姐,我沒事。”
白一鳳拿著手帕幫她擦眼淚,秦老三打了個哈欠,招手道:“黃小六,走,我們去提幾桶水給馬喝。這天兒熱的,別把馬渴死了,待會兒還指著它們拉我們上路呢。”
“又不是趕著投胎,上什麼路哇,盡說些不吉利的話。”武一鳴走來。
白一鳳瞅瞅程辛亥,沒好氣道:“辛亥,你幹嘛啊,哪兒有像你這麼哄女孩子的,竟然把我們家小五哄哭了,真是笨,笨死了。”
武一鳴:“姐,你別說他了,我都教多少回了,竟然還出這種差錯,簡直無藥可救。”
白一鳳:“你教他什麼了?”
“我教他怎麼哄女孩子……呃,咳咳,沒有,我教他,教他,什麼來著。”武一鳴腦袋一空,拍拍後腦勺,“對,教他怎麼跟女孩子說話,結果你瞧見了,他實在是太那啥了,唉。”
“你們兩個,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受不了你們了。”白一鳳忍不住咯咯的笑開了懷,不住地搖頭,“一鳴,就你這水平能教什麼呀?誤人子弟,哎,也就是姐姐不計較你這麼粗魯樣兒,苦了我這番貌美的花骨朵兒了。”武一鳴攤手聳肩,與程辛亥一臉的尷尬。許青青一個沒忍住,噗嗤噗嗤被逗樂。
太陽落山,鎬頭上下揮動。秦老三大汗淋漓,停下拿著毛巾擦擦汗水罵娘,黃小六接替秦老三下坑挖土。
武一鳴、程辛亥盯著孟成豪,孟成豪盯著許青青,許青青目光迴避左右不適,跟秦老三搭話道:“秦三哥,渴了吧,我給你切西瓜吃。”
秦老三道:“五小姐,您太可氣了,我來切西瓜,你等著啊,我先在水桶裡洗洗。”
“什麼人!”白一鳳拉了一下槍,武一鳴嚇了一大跳。
“姐,幹嘛啊,一驚一乍的。”
許青青靠近白一鳳,也舉起了精緻的小手.槍:“有人!”一群人緊張起來,孟成豪也拔出了手.槍。
樹林裡走來四五個人,手裡都帶著家夥,黃小六丟掉鎬頭爬了出來:“是胡三爺!”
“姓胡的,你殺了我老舅,我現在要殺了你!”武一鳴怒不可遏,被白一鳳拉住。
領頭的鼻側到嘴邊鬍子處長著一條疤痕的便是胡三爺:“武一鳴,你小子命還真夠大的,居然沒死,呵呵。”
“你這種背信棄義的惡賊不死,我武一鳴怎麼好意思死呢?就是死也要先取了你的命,哼!”
兩方人群持槍對峙,胡三爺瞅了瞅剛挖的坑,哼了一聲說道:“怪不得那水邊的墓被盜空了,原來是你們幹的。黃小六,你這個叛徒,還不快給老子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