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蔔相通,五行生化,你們做風水師的肯定會許多奇門異術,小時候聽說畫紙符唸咒語便可消災渡劫。”孟成豪嘴角微勾,微笑迷人。
“話雖如此,可是我只跟著師父遊方學藝三載而已,奇門遁甲之術略懂皮毛,畫符驅邪就更不會了。”程辛亥停頓一下,說道,“不過,義父身體欠佳要我去,那我便去看看吧。”
“辛亥老弟過謙了,想必這等小事你肯定手到擒來。”孟成豪站起來,目光轉向許青青,“青青,我們走吧。”
武一鳴渾身不舒服:“哎哎,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我們面前眉來眼去的。”
“一鳴,去我屋子裡把銀針和藥罐拿來。”程辛亥說道。
“怎麼,真的要去看病啊?你這點兒本事到底行不行啊,弄不好會紮死人的。”武一鳴瞅瞅孟成豪,哼了一聲走了。
程辛亥與白一鳳目光相接,嘴角一扯:“沒事,一鳴就愛胡謅,紮一下針灸肯定沒問題。”
天氣陰沉,五個人擠在孟成豪的車裡不覺憋悶,白一鳳顯得煩躁。
半個小時後,程辛亥為孟廣昌把脈完,接著開始按xue施針。綠梅端來一碗參湯,程辛亥問道:“這是什麼?”
“人參湯。”
“吃多久了?”程辛亥停下施針。
“有六七天了。”
“四姨……”程辛亥臉上一熱,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這參湯不能再補了,去賣些梨子來,然後搗碎成汁,每頓喝一碗,連著喝三天。”
“這……”綠梅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孟廣昌。
孟廣昌說道:“我見這段時間西醫大夫沒有效果,就讓中醫大夫開了補藥。”
“這人參湯不能隨便補的,雖然您是體虛之症,可虛中陰火沸燥呼之欲出,連著喝了六七天的參湯正如釜底添幹柴,體內陰火變成熾烈陽火。所以,現在要把這股燥氣洩下去,這個季節正好有梨,用梨汁洩火再好不過了。”
“哦?是嗎?”孟廣昌眉頭略作舒展,此前程辛亥幫他們孟家選祖墳又盡心盡力辦了喪事,那種辛苦都看在眼裡對他更加信任了。
“你方才說你近日眼睛模糊,應是人參大補所致,洩了這股燥熱便可明目。”
“綠梅,你拿去給秀麗補補身子,你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有空多拉拉家常熟絡一下感情。日後我若不在了,咳咳,你好在這個家容身,免得在外受苦。”
“是,老爺,我這就給二太太送去。”
程辛亥左右看看,不知白一鳳和武一鳴跑哪兒去了,坐下喝了一杯涼茶。
“哎,我感覺好些了,嗯,辛亥啊,你的針灸真不錯。”孟廣昌面浮悅色。
程辛亥放下茶杯,說道:“看來確實如此,那參湯不能再補了。”
“好啊,聽你的。”孟廣昌微微點頭,“連著喝三天梨子汁就可以了嗎?要不要開個藥方什麼的。”
“不必。您平日用的藥太多,是藥三分毒,當慢慢調理採用食補才是。”
孟廣昌:“管家,去拿紙和筆來,讓辛亥開個食補的單子。”
“是,老爺。”
“辛亥,你幫我算算,我總感覺……”孟廣昌停頓一下,報出自己的八字,“我這病什麼時候好啊?”
程辛亥心裡默算,雙目悸動,微微吐了一口氣,面帶微笑:“慢慢調理,自然會好的,等天氣涼快些您就多走走,這樣有助於身體恢複。”
孟廣昌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心裡犯嘀咕:“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人,固有一死,您不必如此憂慮,放寬了心自然能活的更久。”
“辛亥,那我還有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