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豪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嘴角掛著微笑:“五小姐,這鮮花和巧克力相比那些東西來說微不足道,還望你能收下。”
“那好吧,快坐。”小五接過來小盒子,微微笑了笑,心裡還是喜悅的。
“辛亥,你快請小五妹妹過來坐下啊,愣著幹嘛。”武一鳴說道。
程辛亥:“對對,請坐,我還沒向你們姐妹道謝呢。”
小五:“你們來這裡是客,你們坐吧,我來給你們斟茶。”
白一鳳把小五搬了過來,按下凳子:“都坐吧,一鳴你站著,快斟茶,快渴死了。”武一鳴應聲,開始倒茶。
四個人落座,程辛亥從箱子裡取出一個寸許的小盒子來,開啟:“這顆九分的珍珠我覺得還不錯,雖然算不上什麼名貴的禮物,不過我覺得適合小五小姐。”
“哇,這麼大的珍珠,太稀罕了。”白一鳳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伸手拿了出來,愛不釋手,“小五啊,這珍珠好漂亮啊。”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小五微微低頭。
孟成豪見小五一臉羞澀看著程辛亥,心裡莫名一團火,但不好明著發洩出來,只是顯得臉色不好看。“你們盜墓的出手就是闊綽啊,呵呵。”
白一鳳:“啊!這些都是墓裡出來的?太晦氣了。”
程辛亥剛才在門口碰見孟成豪的時候,心裡早已有了準備,不緊不慢道:“二位小姐,你們把我從牢裡救了出來,我怎麼會把地下陰煞之氣的物品贈與你們呢?那樣的話我就是恩將仇報,這些東西多是我家祖傳的,幸好此前藏了起來,不然的話就被某人抄去充公了。”
“在下只是秉公執法,還望二位小姐明斷。”孟成豪說道。
“三姐、五妹妹放心,這些香水和首飾都是我攢下的錢買的。”武一鳴拍拍胸脯,頭轉向孟成豪,心裡由熱變冷,剛還有一絲好印象就毀了,“我說孟長官,你也是留洋回來的青年才俊,這法國香水我還能造假不成?哦,只許你大白天的送白花黃花給人家小姑娘,就說我們的禮物晦氣?我看你才晦氣呢,我都不稀得說你,哼。”
“什麼白花黃花,這是玫瑰!”孟成豪憋著一股氣。
白一鳳在中間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們這是上我們這兒來吵架的麼?要是想吵架的話就請移步出去,真是掃興。”
小五抿了抿朱唇:“辛亥,這是你家祖傳的寶貝,我怎敢收下呢?你還是拿回家珍藏起來吧。”
程辛亥:“禮物既然已經送到了,哪兒有收回去的呢?小五小姐,我們家最重要的寶貝其實就一樣,金臼銀杵。可惜啊,被人拿走了,以後想搗個藥就難了,唉。”
二位小姐將目光移向孟成豪,孟成豪喉結起伏,動了動領帶:“今日前來看望二位小姐,正巧遇上了他們兩個,也好。”
“怎麼,孟長官,熱了吧,熱了就脫了呀,別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自個遭罪。”武一鳴咧嘴挑眉。
孟成豪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想請辛亥兄弟幫個忙,不知可否。”
武一鳴一拍手,怪聲怪語的:“喲,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怎麼突然覺得六月飛雪了呢?奇了怪了啊,你昨個想著槍斃我兄弟上報紙,今天怎麼又來請他幫忙呢?不都說你們有錢有勢的人很好面子的嗎?這是哪股歪風把你給吹醒了,呵呵。”
程辛亥品著茶,想聽聽孟成豪到底什麼意思:“我一介布衣,好容易積攢一點兒家底還被你抄了,現在無權無勢,哪兒有什麼本事幫孟長官呢?”
“你不是會風水堪輿嗎?紫薇命數,觀星定位一定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然也發現不了那麼多大墓。”孟成豪說道。
程辛亥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孟長官抬舉了,在下此前下的那個小墓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時貪念便把墓裡的東西弄了出來,說出來實在慚愧啊,讓二位小姐見笑了。”
白一鳳看著程辛亥,問道:“辛亥,上次我們在戲樓看見他們從你房間搬來兩個大箱子,裡面全是寶貝啊,不會都是你家祖傳的吧?不對呀,你不是說你家遭土匪搶了嗎?這麼多東西怎麼帶到上海的呀,要一般人逃跑還來不及呢。”
“三姐。”小五蹙眉。
白一鳳驚叫一聲,縮回腿:“小五你掐我作甚!”
“不該問的別問,這不是孟長官在嗎?”小五說道。
“哦,對對,鬧不好又給關進去了。”白一鳳扭了一下,不好意思道。
孟成豪:“我父親昨天叫我尋訪風水師,因為我爺爺快不行了,想落葉歸根安葬回寧波老家。故此,想請辛亥兄弟幫忙擇個福地,在下並無其他意思。”
武一鳴瞅瞅程辛亥,眉毛蹙成一團,彎腰附在他耳邊:“這家夥的臉變的可真快,我看他一點兒誠意都沒有,你別理他。”
“錢不是問題,只要辛亥兄弟肯幫忙。”孟成豪看著他們道。
程辛亥報以微笑,婉拒道:“在下才疏學淺,不敢給師父丟臉,想必你們能找到更加高明的風水師,何必找我這個半吊子江湖算命的呢?”
“這個我問過父親,他說那個風水高人早已故去,時間久遠也找不到他的後人,所以我這才想到了辛亥兄弟。”孟成豪說道。
“兄弟不敢當,昨天還想致我們於死地呢,你這臉皮也忒厚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武一鳴抱著胳膊哼了一聲道,眼裡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