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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程硯跟隨大元戲班來到九江,個子長高了些,不過還是十分的瘦弱。
這天,天氣晴朗,程硯坐在街頭擺攤算命,一個少年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坐下:“喂,辛亥兄弟,算命呢。”
“不然呢?”程硯拿起木桌子上的鈴鐺,晃了晃。
“哎,你怎麼取這麼怪的名字呢?”
“我與師父分別的那天,他教我看了最後一次風水,所以我取了這個名兒,以此銘記師父的恩情。”當年劉班主叫程硯取個藝名,想了半天不知道叫什麼,最讓他難忘的就是在蛇山的那一天,遇到了一個終生難忘的小姑娘,也是他與師父緣盡之時。
“哎哎,你怎麼了?”一隻手在程辛亥眼前晃來晃去。
“幹嘛啊。”程辛亥皺了皺眉,沒好氣道,“去去去,好狗不擋道,你在我眼前坐著誰來看相算命啊?真是的。”
“嘿,你小子敢罵我是狗,我……”
“武一鳴,若不是我三個月前在河邊草叢發現了你,你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哼。”程辛亥跟隨戲班遷徙路途中,在一處河岸邊打水,突然聽見了微弱的呼救聲,這才發現臥在草叢裡喘息的武一鳴,見到他時渾身是血神志模糊。
“嗯,五官臉型還算周正,傷筋動骨一百天,休養好了氣色也好看了。我不來算命的話,誰給你錢買藥治傷呢?”
“是啊是啊,這得多虧了辛亥兄弟救了我的命啊,以後你有什麼難處盡管對兄弟開口,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武一鳴拍拍胸脯,咳喘幾聲。
“我一直有難處,因為沒錢啊,遇到你之後更窮了。”程辛亥嘴角一撇,不屑道,“傷真的好了?瞧你這幅模樣,快回戲班躺著歇息去吧,唉。”
“我沒事,沒事,呵呵。”武一鳴挺起胸膛再拍拍,“瞧,真沒事。”
程辛亥搖了搖頭,說道:“你沒事就挪屁股啊,妨礙我做生意。”
“我來幫你吆喝。”武一鳴呵呵一笑,起身轉過桌子坐到他那條板凳上,搶過來鈴鐺叫喊起來,“算命,算命,不準不要錢……”
“得得得,你還是把鈴鐺給我吧,你別在這裡礙事,別人一看你就像個江湖騙子。”
“我?騙子?”武一鳴指著自己,放下鈴鐺邀著他的肩膀,“辛亥兄弟,你才多大啊,別人能信你這個十四歲的小孩會算命?毛都沒長齊呢,呵呵。”
“去去!”程辛亥頂開他的胳膊,嗔道,“你之前的藥錢還不都是我算命賺來的,我有真本事,總會碰上幾個來算命的,挪開挪開。”程辛亥緊皺眉頭,偏頭看他一眼,“真後悔救了你,跟個話癆似的,話癆不說還特煩人。”
“不是,辛亥兄弟,你別誤會啊,我是找你有事,剛才跟你鬧著玩兒的。”武一鳴撓撓頭站在一邊,抱著胳膊左右亂看。
“你能有什麼事?”程辛亥面無表情,晃了一下鈴鐺,“你現在身體快好了,有力氣的話就去幫戲班劈柴燒水,這裡不養閑人。”
“我知道,你為了救我把攢下的錢都花光了,實在是……”
程辛亥嘴角微動,臉上浮起一絲笑容:“知道就好,看你面相還行,不是個大奸大惡之人。”
武一鳴揉揉自己的臉,蹲下對著程辛亥,笑著說道:“哎,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富貴命。”
程辛亥搖頭嘆息,說道:“頂多是餓不死的命,富貴命還是別妄想了,哼哼。”
“你的相術行不行呀,我這麼英俊瀟灑肯定命運不凡啊,再說我這一身的本事,一出手就能搞到價值連城的寶貝……”
程辛亥打斷道:“啊,你一身的本事咋就差點兒死在荒郊野外了?再說了,英俊與否並不註定就是富貴命,你吶,面相倒是有個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