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草棚內的木架上放置著一隻已經烤的焦黑無比的羊,這豬八戒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足足等了一夜文韜都沒有見其身影。
“難道是回去了?不應該呀...”文韜嘀咕了一句。
豬八戒在華山蹭吃蹭喝不是一兩天了,即使走也會和自己打招呼的,並不會悄無聲息的就走才是,難道是因為之前的兩個和尚,所以才不得不隱藏起來。
越想覺得越有可能,看來這事還真與佛門脫不開,紅日逐漸變成白日文韜也將燒焦的羊肉直接化為塵土,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灰塵朝著聖母廟走去。
文韜一進廟內便想到了昨日走時好像忘了補上其他的糖果,運轉神通又將一些楊嬋沒吃過的糖果都變換出來,撞在一個小籃子裡這才停止了下來。
“咻。”
籃子剛浮空放到雕像面前,便消失不見了,文韜露出一抹微笑,這速度還真快自己竟都沒怎麼看清楚。
雕像內似乎自成一座空間一樣,桌椅板凳茶具什麼的都有,還有一張大床上面鋪著桃紅色的綢緞被面,活脫脫就是一個姑娘的閨房藏身在其中,空間裡面還漂浮著一面大鏡子,顯現著廟內一切景象。
楊嬋看著眼前籃子內的糖果,眼中閃過欣喜之色,看上面竟好多都沒有嘗過,這才顯得幾分滿意,看著鏡中的文韜也覺得順眼了起來。
糖果口味眾多,可楊嬋發現自己怎麼都變不了,雖然是很甜但裡面的物質他始終不明白是什麼,反倒是文韜卻能一次次的變出來,還能變出許多新奇沒見過的糖果。
文韜其實也有幾分疑惑,為什麼自己變得出來,像楊嬋卻變不出來,就算她的修為較低,可豬八戒接觸過啤酒後竟也變不出來。
豬八戒覺得每當想要變化的時候,也只能變出一個形似卻味道不對,似乎有一些奇異的物質或別的什麼東西,自己根本不能夠了解或未參透,他也不知道文韜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搞得。
太陽漸漸爬到了雲頭,香客逐漸都開始到達了山頂之上,還是年歲大的一些人居多,也不知道是晚上睡不著還是起得早關係,竟早早便到了山腳下,待到天剛亮的時候便開始了登山。
“神醫,您幫看一下,我和婆娘看一下身體狀況怎麼樣。”
人數逐漸增多,血多男男女女結伴上山,這剛一來就開始排隊,文韜聽到這話也是扯嘴笑了一下,自己竟變成了送子觀音了,看著排隊的長龍估計都是這同樣的問題。
隨著時間推移,長龍開始逐漸減少,離開的人有高興、有失望、也有複雜的,都得到了不同的答案,文韜卻捏了捏有些發酸的手,許久沒有寫字今天卻寫的比一生的都要多。
一張方子基本最少也要寫上半張,更別說今天這麼多人了,每一張藥方基本都快被寫滿了。
“見過先生。”
劉彥昌其實早就來了,不過看到文韜桌案前排著的長龍時也不好上前打擾,早些年自己也研習過一些醫術便站在一旁聽其講述著一些病人的病情,也是受益良多。文韜看起來年紀輕輕,模樣似乎比自己還小一兩歲,但不僅精通卜算就連醫術也如此厲害,心中敬佩不已。
“恩。”文韜點了下頭,這才發現劉彥昌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一旁,不過也沒多大驚訝,繼續為剩下的人群看病解籤。
劉彥昌看到人數慢慢減少也未發現昨天的兩人,再看到大多數人都是拿著籤文的時候,也失去了在看下去的興趣,開始仔細打量廟宇,一抬頭這才發現眼前的聖母像竟栩栩如生明豔動人。
“好美。”劉彥昌下意識的將了一句。
楊嬋在雕像內眉頭微蹙,透露著幾分不喜的神色,這一幕似乎與師尊女媧被紂王調戲有幾分相似,不過也僅僅是不喜而已,便沒打算在深究。
劉彥昌似乎看呆了一樣,眼睛死死地盯著雕像,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腦海中不斷閃現一位仙女在翩翩起舞。
文韜驀然發現一絲隱晦的法力波動,正在解籤時眉頭微微皺起,瞥了一下這才發現劉彥昌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而且剛才的那一絲波動便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