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他?”李義單手提著林奇,眼看就要斷氣了,看著眼前的文韜,心中也是忌憚不已,尤其身上的血氣旺盛,恐怕自己一靠近一定範圍便會魂飛魄散。
“不,我是在救你。”文韜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李義說道:“你可知道你變成鬼殺一人便會多受苦一千年?”
“一千年又如何,我全家上下五條人命都是因他們兩個人而死,就是殺了他們多受千年刑法又如何。”李義恨意幾乎凝成了實質。
“難道你不顧父母妻兒未來了?”文韜勸了一句後見李義發著青光的臉一擰再次說道:“你可知你殺一人,這孽債會使你的父母妻兒也會因為你的連累不能投胎,及時投胎後也不會做人,只能做畜生。”
“你雖殺了薛林生,可念其是首惡,更何況他大限也已經到了,陰曹也會念及原因不會太過責罰與你,如果你在繼續殺人,陰司也不會再給你講什麼情面了。”
李義聽了後,慘白的手伸了回去,將林奇摔在地上。有些害怕自己的妻兒真如文韜所說的樣子不能投胎,反而要跟著自己受苦。
“希望你得到我家傳寶後能將我的家人安葬一下。”李義也清楚眼前的人並不是一般人,顫抖著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虛幻的身體說了一句後,便陷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見。
文韜看身形消散後,將青銅小鼎攝入手中,看著屋內的人,就是微微一嘆,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說來說去還都是離不開一個貪字,如果巫師不貪財,也早已經離去便不會受傷暈死過去,如意薛林生不貪也不會死了。
先前見到薛林生時自己掐算間便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李義生前因好賭才下才欠了一屁股的債,致使本還有些富裕的家庭變得家徒四壁,最後竟連父母生病都拿不出錢來醫治。
最後,只能偷偷的將家傳的寶物拿去當鋪,可當鋪竟只出了三兩銀子,連抓藥的錢都不夠,只能尋找其他的買家。
日子一拖,父母的身體更差了幾分,最後尋找到了薛林生他們,在看到自己的青銅鼎後,出價兩百兩銀子後大喜過望。
但是,薛林生提出在第二天交易,李義也沒有懷疑。
第二天,李義拿著傳家寶再去後,薛林生聲稱要在驗一次真假,於是拿到屋裡不一會便出來,指著李義大罵起來,說是拿了一個家玩意來騙自己。
李義也不知他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的如此快,可父母的病情實在是耽誤不了,只能忍痛賣到當鋪想要過陣子手頭富裕的時候在給典當出來。
到了當鋪後,李義這才知道自己的青銅鼎早已薛林生給偷偷換掉,根本不是青銅做的,而是鐵鑄的不過表面做了一些舊,連兩百文都不到。
李義去找薛林生討要說法卻被手下的家丁給亂棍打了出來,尤其賭場背後的老闆也是薛林生開的,便派管家林奇去家裡收債。
李義最後遍體鱗傷回到家後,家中早已被砸的稀巴爛,就連父母也被活活的氣死在床上,自己的妻兒也因為此事雙雙上吊自殺。
李義最後也因為自己的家沒了,父母妻兒都在一天撒手人寰,心中也是極恨,自殺身亡。
文韜此刻已經來到了李義的家中,打量著屋內的光景,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一家五口都死了有半個多月了,屋內都發臭了也沒人來看一眼。
搖了搖頭,真是暗歎賭博害死人,不管是在地仙界還是地球,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某些賭狗,哪怕是再窮也要賭下去,就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也要賭下去,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塵歸塵,土歸土。願你們來生能夠投一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