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兩人都很氣。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將這個禍害抓到了。”帝江氣的一腳將腳下的石子踢了出去。
九九咬緊了牙關，捏緊了拳頭，“沒想到他竟然跳河了。”
看似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秦念安慰兩人，“好了，彆氣了，我們都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步步算準，你們兩人已經做的夠好的了。”
秦念心裡是很佩服九九和帝江的，兩人已經做到了大多數人做不到的事兒。
就比如眼前這個事兒，中州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安全了，百姓不會再被無端折磨了，都自由了。
至於安子松逃走這個意外。
誰也沒有料到安子松會殘忍到用他爹的命當誘餌，誘導帝江殺他。
若非這個小插曲，想來公主和陛下不會讓那些黑衣人靠前的，更不會被他們用血肉之軀包圍，進退兩難。
“接下來命人過來尋吧。”
“這個河真的太寬了，附近還有重重疊疊的山，單憑我們自己找人的話，太難了。”
秦念建議。
九九點頭，“只能是這樣了。”
秦念守在此處，繼續尋人，九九和帝江回去，調派人過來，再尋人。
但是呢，接下來，他們尋了三天三夜，也沒有尋到人。
直到第十天，將士在河流下游打撈到了一具面容盡毀的男屍。
男屍身上穿的衣服和安子松那天掉河時穿的一模一樣，身高也對的上，一切可見的特徵都好像對的上，只有臉對不上。
看似是因為面部撞到了什麼地方，導致毀容對不上，但……
九九心裡感覺不太好。
帝江也是。
唯獨秦念，初陽，裴清擰他們，沒有多想什麼，還歡歡喜喜的唸叨著，安子松這個敗類死了，終於死了，真是太好了，以後中州不會再有威脅了，大家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眾人都在慶賀。
只有九九和帝江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複雜。
回到中州府主事時，兩人也一直都滿腹心事的樣子。
九九還特意建議帝江，讓人加強中州城的巡邏，並派人搜尋之前那條河附近的所有村子。
九九還想再查查。
萬一能查到什麼呢？
畢竟關乎百姓們的安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