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兒獨孤丞相壽宴,帝江親自登門了,他還是以丞相之孫的身份來的,不是少年帝王的身份來的。
他沒有穿龍袍,而是一身常服,也沒帶幾個人,很低調。
可他一進門,還是遇上了眾位臣工帶著親眷上前,隆重的迎接,叩拜。
帝江:“諸位今日都自便,不必太顧忌朕。”
“多謝陛下。”臣工起來後,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帝江帶著初陽一行人,往大堂走去,去找孤獨天心拜壽。
路上,帝江遇上了一個不速之客,許文月。
許文月今日精心打扮過,但因為前兩日她被她爹拿著掃帚打,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就戴了面紗。
她的半張臉被遮擋住了,但她的美,依然是肉眼能看到的,並沒有因為戴了面紗就消散。
面紗反倒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讓人有種想要揭開她面紗的衝動。
好多來參加宴席的貴公子目光都追隨著她,久久沒有收回。
許文月卻一眼都不看他們。
她來到帝江面前後,眼波流轉的看面前的帝江,還刻意將手腕上的白玉水晶鐲子露了出來,讓帝江看到。
帝江看到了,卻只看了一眼,隨即盯著人群中的一個方向看,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他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不是一身紅衣,而是一身青衣。
他難道看錯了?
帝江閉了閉眼睛再看時,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面前的許文月雙手疊至面前,微微附身,道:“臣女許文月,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起來吧!”
帝江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斜眼看向了身邊的初陽,他突然有些手癢癢,想揍人。
初陽被看的慚愧的低下了頭,忍不住想,這個許文月,怎麼突然來攔陛下了?難道之前的信沒有送到許文月手裡?
很多年前,許文月就一直有給帝江寫信,但帝江只看了一封,就再沒看了,接下來的信,都由初陽代收,並回復。
畢竟是太醫世家許家,在京城也是很有分量的,不好輕易得罪,人家的女兒,也不好不理。
初陽就代替回信了,但他回的話,都很官方,不含任何感**彩。
之前越俎代庖送的鐲子,也是從利益出傳送的,沒什麼感情。
許文月一直以來的回信,也含蓄,看著沒太多感情。
大家都很客氣。
但不知為何,前兩日,許文月突然又寫信送進了宮裡,信上的話,很是曖昧。
初陽就趕緊寫了封劃清界限的信回覆。
初陽本以為這封信送出去後,就劃清界限了,但沒想到,界限沒有清,人還找上來了。
“陛下,臣女今兒有重要的事兒找您,咱們能找個能說話的僻靜地兒嗎?”許文月紅著臉說。
帝江覆手而立,一臉的冷漠,“這裡就不錯,有事直說。”
許文月有些害怕當著眾人的面說感情之事,尤其是和陛下的感情之事,但不說的話,以後就更沒機會,她一般很難見到陛下的。
猶豫了幾下,許文月道:“陛下,當年,您讓您的人將你母親留給您的白玉水晶鐲子送到了臣女手裡,臣女收到了,也明白您的意思。如今臣女及笄了,臣女願意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