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捨得。
“父皇。”九九忙上前，撲進了昭寧帝的懷裡，孩子似的，撒嬌的蹭了蹭昭寧帝胸口，道：“九九也會想你的。”
昭寧帝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道：“好。”會想他，算是沒白疼。
“行了，去吧。”
“去看看父皇給你準備好的那些禮物。”
“從明兒開始，你就帶著這些禮物，一一去拜訪你皇祖母，母后，母妃，還有哥哥們。”
昭寧帝是真的疼愛九九，擔心九九隻顧著外出遊歷的欣喜，忘記準備看望親人的禮物，便給九九準備好了。而且，每件禮物都很用心，都是按照對方所需準備的。
“好。”
九九像只歡快的兔子，在昭寧帝和福安笑吟吟的目光裡，奔奔跳跳的走了。
等完全看不到九九的身影，昭寧帝才收回視線，但他依依不捨的感嘆：“多希望九九不要長大，多希望她能一直陪在朕的身邊。”
這是一個父親，對於疼愛的女兒，最自私的願望。
福安聽了這話，也難免傷感。
昭寧帝疼愛九九，他也是。
九九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心裡，就跟親生孩子沒有區別，只是他知道，他的身份，哪配把公主當自己的孩子看待。
他在身邊默默守護就好。
福安遺憾的嘆了口氣，為避免傷感，他趕忙換了個話題。
“皇上，您不是相信帝江不會對我西楚怎樣嗎？畢竟有舊時情義在。您又為何派公主去探底？”
福安一直想不明白這個。
說到這，昭寧帝沉默了好半天，道：“帝江是個好孩子，念著舊時情義，短期之內，他的確不會與我西楚交惡。”
“但帝江畢竟年紀小，被人利用了，當刀使了，迫不得已與西楚為敵也有可能。”
“而現在時局又微妙，外面任何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起戰事。”
“要想確保我西楚不會出事，就必須派人探查清楚。”
“否則，我西楚，勢必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福安聽完後，敬佩的頷首道：“還是皇上考慮的周全。”
昭寧帝還有一點沒說的是，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他知道帝江是好的，但卻不能保證帝江在面對足夠的利益和誘惑時，還會友待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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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看完昭寧帝幫她準備的禮物後，就一個念頭，有爹真好，什麼都為她考慮到了。
準備的禮物，都很合乎心意。
只是，每天帶著禮物看一人的話，太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