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香從小就喜歡收集和錢有關的東西,比如鐲子,長命鎖,還有金銀玉器什麼的。
她自己收集了一匣子呢。
倒不是因為她喜歡這些東西才收集,是因為她對和錢相關的東西特別敏感。
身邊人說什麼值錢,什麼不值錢,又值多少錢,她也可以記得很清楚。
這大概就是擅長經商之人骨子裡的天性,和愛不愛財沒有關係。
南舒文不瞭解南元香這個特徵,便理所當然的認為,南元香喜歡收集值錢的東西,純粹是因為掉錢眼裡去了,貪財。
為此,多年前,他沒收了南元香收集的一匣子值錢的東西,還減少了南元香的月例銀子。以至於南元香一個南家嫡女,過的還沒有庶女體面。
此刻,他更是以南元香取她母親手上鐲子為由,對南元香一頓訓斥,還是拿南元香愛財的事兒訓斥。
南元香很委屈,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她執拗的要繼續幫孃親拿下手上的鐲子。
南舒文見狀,指著南元香罵道:“愛財如命的是逆女。”
“我南家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東西呢?”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讓你爹我的臉面往哪裡擱?”
“你想外人說你爹教女不嚴,你母性命堪憂,女兒眼裡只有財的名聲嗎?”
“唉……”南舒文拍著大腿,看了屋裡眾人一眼,一臉無奈。
“去,把二小姐給我拽過來?”南舒文:“不許她再扒拉她母親手上戴的鐲子。”
南舒文好面子,今兒南元香母親李氏這裡,又圍了很多人。
有大夫,有幫忙驅邪的,還有南家祖母,妾室,一堆人,大家都看著呢。
南舒文實在丟不起人。
南元香被兩個小廝往後拉。
南元香不想走,她看著床上說胡話,流口水,雙手雙腳不停亂動的母親,不停的掙扎著,試圖掙扎開小廝拽著她的手。
她還說:“爹,不是女兒愛財,是孃親戴的那個鐲子,有問題。”
“只要拿了那個鐲子,孃親就不瘋癲了,也不說胡話了。”
“孃親就好起來了。”
“呵呵。”南舒文一臉不屑,“區區一個鐲子而已,怎麼可能會使人瘋癲?”
“再說,那鐲子質地極好,又是鄒氏取了自己的陪嫁品,送給你母親做生辰賀禮的。”
“你母親戴了有數月了,之前都沒有出問題,現在怎麼可能出問題?”
“不可能是鐲子的問題。”
鄒氏是南舒文的妾室,多年來,南舒文很寵鄒氏。連帶鄒氏生的女兒南寶林,他也特別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