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人了?他應該沒那麼快吧,”聶無雙停下疑惑道。這裡有一棵枯木橫擺,看著已經有些年頭,三尺多粗的樹身,上面爬滿了青苔。
“是個人都被你嚇跑了,”子臨隨後趕來,沒好氣的說。
聶無雙不服,“為什麼,我就是想問問路嘛,他跑什麼啊!”
“這裡的修士大多都是尋找天材地寶,以應修煉所需,所以人人自危,生怕被人強奪,到時丟失靈藥等外物也就罷了,誤了身家性命才是大事。”
“你這樣冒冒失失,人家指不定還以為你要搶奪人家手裡的寶貝,害人性命呢,他能不跑嗎,”子臨笑道。
聶無雙滿臉憤色,“他敢,姑奶奶才瞧不上他手裡的爛東西呢!”子臨無奈,“你自然瞧不上,可人家不知道啊,好了,不說這個了,有第一人就有第二人,等會說不定還能碰到人呢,咱們也小心點,別被人當肥羊宰了!”
兩人順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從枯樹上踩過,腳下的老樹吱吱作響,眼前還是和剛才差不多的樣子,這裡的迷霧就像給叢林遮了一層輕紗,讓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走到一個山谷,子臨本能的感覺到不對,體內度厄種子劇烈的顫動,一把拉住聶無雙,“等會!有情況!”
聶無雙止住腳步,“怎麼了?”她剛才什麼都沒感覺到,自然不知子臨為何拉住自己。
“我有一個預警的靈物,有東西要對我們不利,小心點,”子臨說完,運氣紫眼觀瞧,果然,前面谷裡隱有人影浮動,像是被什麼遮住了身形,若非子臨的紫眼能看穿一般的迷幻陣法或者寶物,此刻可能已經受伏了。
“何方鼠輩,鬼鬼祟祟,還不現身!”子臨運氣大喝一聲,震得真個谷內都回響著他的聲音。
“要死啊你,”聶無雙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給子臨來了一句,不過接下來她看到確實有幾人從那裡出來,知道子臨的猜測是對的,有人在前面谷裡埋伏。
來人總共只有四個,但個個築基修為,走在前面的一個紅衣男子拍拍手笑道,“好本事,我本以為在隱靈珠的作用下,你們是不會發現我們的,沒想到竟然失算了。”
“你們是誰?幹嘛要堵住我們,”聶無雙警惕起來,不動聲色捏了顆雷暴珠在手。
“哈哈,小姑娘,你忘了我了?剛才就是你硬要追我來著!”邊上一黑衣男子一臉的得意。
子臨明白了,“你們是故意引誘我倆來的?”
“呦,這位小哥還是個明白人呢,要不你加入我們得了?”紅衣男子跟前的一個女人說道,故意在那搔首弄姿,媚眼如絲。
子臨打一寒顫,卻是閻君念頭散發出陣陣清涼,子臨知道差點中了人家秘術,不由的有些微怒。
“好了,花娘子就別花痴了,人家不吃你那套,咱們還是動手吧,”最後的一個白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花娘子不由的臉色微寒,不過好像在顧忌著什麼,沒有說話。
子臨一聽有人急著動手,連忙問,“等等,諸位道兄,我們剛入叢林,身上並無寶物,何必打生打死,有話好說嘛。”說完子臨傳音聶無雙,“等會動起手來,一定要解決一個,不要可惜法寶,要不真會沒命的!”聶無雙眨眨眼,示意明白。
“哈哈,我知道你是剛進來的,至於你有沒有寶物,等解決了你們,我們自然就知道了,好了,廢話不說,動手吧,做鬼之後可不要怨我,在叢林裡,人命賤的很呢!哦,忘了,你們沒做鬼的機會了。”就在紅衣男子說出這話的當口,子臨大喊一聲,“動手!”
聶無雙打出手裡的雷暴珠,由於對面四人兩兩一起,她把雷暴珠扔到了白衣和黑衣男子的方向。子臨在雷暴珠出手的一剎,雙手結印,“都天火雷,降!”
一下子谷內雷聲滾滾,山石應聲而落,子臨在放出手裡火雷之後,立即使出雷音破空禦劍術裡的第一招,“雷引震空!疾!”
這招雷引震空威力一般,但一招使出,卻可引起空間震蕩,配合谷內雷法,外加雷暴珠之危,足以讓對方四人難以及時躲避。
就在這時,傳來聶無雙的聲音,“小心!”
子臨大感危險,“風靈,閃!”他運起前段時間剛練成的風相訣,匆匆躲開從灰塵裡刺來的一劍,只是胳膊上還是被劃出一道傷口。
這時雷暴珠造成的風波已經過去,谷口到處都是碎石,那四人這時都有些狼狽,黑衣男子身受重傷,倒地不起,花娘子和紅衣男子灰頭土臉的,把黑衣男子圍在中間。
而剛才刺傷子臨的就是那個白衣男子。
“好,很好,杜秀仁,給殺了他,”紅衣男子一邊說,一邊探查黑衣男子傷勢,一邊給那白衣男子,也就是杜秀仁說。
杜秀仁看看子臨,又看看聶無雙,“殺不了。”
“哼!真殺不了?也罷,還是我自己來吧。”紅衣男子走出幾步,“你們真是好手段,金剛現在經脈盡斷,全身修為十不存一,僅剩的一點精氣只能吊命,看來,最近順手了幾次,有些大意了,我這大哥,當的不稱職啊!”
紅衣說完,“現在,就讓我這個大哥給他報仇吧,死來!”話音未落,子臨只見紅衣男子眼睛泛起血光,正想看個究竟,感應到空中傳來一陣威壓,頓知不好……
“血狼祭!殺!”紅衣男子的雙眼血色貫瞳,隱有一頭紅色血狼奔騰,毛發滴血,雙手化為狼爪,直接取向子臨咽喉。
這時剩下的兩人也動了,花娘子直接找上聶無雙,杜秀仁在一邊遊走,伺機出劍給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