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臨拱手行禮道,“老人家,多有打擾。”
張老四一聽聲音便睜開了眼睛,看是子臨三人,驚訝道,“咦!你們是哪家後生,怎麼來了我家,我還以為是村裡的那些小毛頭呢!”
子臨抱拳道,“在下子虛,一個教書匠而已,打擾老人家了。”
張老四卻高興了,“哎呀,沒想到你還是教書先生,哈哈,不打擾不打擾,小娥,快出來,有客人了。”
說完便找了椅子,讓子臨趕緊坐下,“先生快坐,你是讀了聖賢書的,可稀罕了。”
子臨摸摸鼻子,便順勢坐下,“老人家不必客氣,此次前來,是想打聽個人。”
正要說話,一個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出來,“爺爺。”
“小娥,來來,這位是教書先生,等會多做點飯食,把那隻雞給宰了,招待先生。”
小娥聽子臨是教書先生,眼睛一亮,喜滋滋的應了,匆匆見了個禮,便回到廚房收拾,子臨對著張老四道,“老人家實在太客氣了,何必如此麻煩。”
張老子眼睛一瞪,“瞧先生這話說的,你是個讀書人,既然到我家門上,那就是我張老四天大的面子啊,豈能委屈先生!”
子臨無奈,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擾老丈了。”說完介紹道,“這是我丫鬟秀兒,這是書童小山,來,你們而來向老人家見禮。”
秀兒和小山都向著張老四行禮,張老四連連擺手,“別別,我就一糟老頭子,不敢受禮,不敢受禮。”秀兒二人還是拜了下去。
子臨道,“老人家自然當得,不必介懷。”張老四聽了這話心裡也是高興,忽然記起子臨剛才所說,道,“先生剛才說什麼,要打聽個人?”
子臨點點頭,“正是。”
張老四一拍大腿,“先生這可是問對人了,這連子山上,哪家那人我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就是不知先生要問誰?”
子臨緩緩道,“不知老丈可知誰家姑娘喚名青蘿?”
“青蘿?青蘿?你說的是憨小子家的青蘿吧,她可不是什麼姑娘了,如今都是有兩個孩子的人了。”張老四說道最後,不由笑了起來。
“哦?這樣啊。”子臨心裡算了一下,青蘿與已故師兄分別十多年,理應嫁人生子了。
“不知這青蘿可有親人?”子臨問道。
張老四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才道,“哎呀,這時間長了,我也不大記得了,聽說青蘿有個哥哥,只是時隔久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子臨點點頭,“不錯,就是這個青蘿。”
“怎麼,先是和青蘿有舊?”說話間還一副我懂的樣子,“說起來這青蘿丫頭長的倒也標緻,可惜早就嫁人了,先生……”
子臨連忙打住,“哈哈,老丈誤會了,我是受人之託,前來探望,不是老丈說的這樣。”
張老四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是小老頭胡話了,這青蘿丫頭現在一兒一女,憨子對這媳婦也挺好,小日子美滿著呢!”
子臨聽到這裡,心裡也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這憨子人怎麼樣啊?”
張老頭嘆了口氣,“這憨子啊,也是連子山的人,小時候家裡走水,父母都去了,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遇見青蘿,家裡也有了起色,憨子是個老實人,閑著沒事不是幫這家挑水,就是幫那家砍柴,我們自小看著長大的,娃子挺好。”
子臨點點頭,“恩,那就好。”放下這話茬,“對了,家裡怎麼老丈令孫女兩人?”
張老四看看日頭,“兒子兩口子去城裡置辦點物什,估計下午就能回來。”
子臨聞言,也就不再多問,正好小娥也張羅好飯菜,幾人便用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