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柱子的話,周浪一時無言。
他心裡知道,其實這種召回,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更何況柱子還是戴罪之身。
想了一想,周浪有了主意。
只不過對於柱子這種人,還是不要明說的好。
喝了一口酒,他才開口道:“柱子哥,你說的沒錯。如今國家危難,正是用人之際,該出力時,咱們都得出力。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的!”
柱子一聽,臉上露出喜色,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咧嘴笑道:“我就知道!其他人不理解,你書讀得多,肯定能懂。”
端起杯子嘬了口酒,他又感慨起來:
“還是讀書好啊~
哥腦子不行,讀不好書,也就是有把子力氣。
遇上鄉親們被騙錢,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知道蠻幹,結果什麼事也沒辦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這幾年雖然在裡面,可是你的事情,早就聽說了很多。
今天回來一看,地方都快不認識,全都大變樣了。
好啊~...真好!
大家終於過上好日子了。
這一切,都是阿浪你的功勞!
你知道不,看到咱們村能有今天,哥心裡高興...特高興!
上灣村有你在,哥不管去哪裡,心裡都踏實!
來!再喝一個!......”
夜色早已深沉,柱子卻異常興奮,拉著周浪越說越多。
他醉了。
...
“來~再喝!...我沒事~”
周浪攙著醉醺醺的柱子,把他扶上早就整理好的床鋪,放平躺好。
沒一會兒,無比放鬆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掩好屋門,周浪出了房間。
院子裡,柱子媽站在那裡,臉上已是憂心如焚。
“阿浪,你可得幫嬸想想辦法!”
看到他出來,柱子媽兩步走到跟前,壓低聲音急道,“柱子這脾氣你也知道,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就知道蠻幹。這次出來沒幾天,就要去打戰,那打戰可是...可是...”
頓了幾頓,她終於是不敢把話說出來。
“你叔就柱子這麼個兒子,自己又走得早。柱子這都快三十了,連個媳婦都沒說上,回來沒幾天,就又要去部隊,萬一......阿浪,你可千萬幫嬸想想辦法啊~嬸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