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審官眉毛一挑，繼續問道，“以前報備過嗎？”
“沒有。”周浪很光棍地搖搖頭。
“......”
這跟胡說八道就很接近了。
“不信嗎？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周浪看他神情，突然展顏一笑。
“怎麼證明？”
“我不是說過嗎？只要跟我面對面，眼對眼，我就能知道一個人是不是對我有惡意。”
他說著眼睛在四人臉上掃過：
“你們四人當中，就有一個人對我懷有惡意！”
話一說完，其他三人尚不覺得如何，有一人心中卻有如一道驚雷閃過。
主審官神色一動，也不看向旁人，只是繼續問周浪：
“是嗎？這裡面誰對你有惡意？”
某人眼中掠過一絲慌亂，又很快壓了下來。
這小子絕對在詐人！
被審視者成了審視者，周浪的目光再次掃過四人。
“就是你，別藏了。你跟他們三個不是一起的，從一進來開始就沒安好心，我看得清清楚楚！”
周浪的手指向了最右側一人。
那人從進門到現在一直老老實實一言不發，只想當個安靜的聽筒，出去後好當個傳聲筒。
被周浪一指，他當即神情大變：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沒安好心了？...這都是你的伎倆！想要迷惑審查！...”
其人還要再說，卻被主審官抬手打斷，轉而繼續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跟我們不是一起的？”
周浪指的那個人，正好跟他們不是一路，而是臨時被地方部門插進來，說是協助審理，以備諮詢的。
他們初來乍到，不想跟地方上有太多摩擦，一來辦案會困難，二來也是怕打草驚蛇。
沒想到直接被周浪點破。
主審官這麼問，相當於承認他說的沒錯，被指之人看向周浪，神情複雜難言。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仇恨偵測。”周浪一攤手。
“我知道了，”主審官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站起身子，“暫時先到這兒吧。”
比武...車禍...協助審理...仇恨偵測....
很顯然，周浪目前的處境非常危險。
也許...
主審官一邊往外走，一邊心裡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手機響了，是另一組負責車禍肇事者安全的老李，應該還在醫院。
“什麼事老李，你那邊怎麼樣？”
“死了。三十分鐘前，有個護士給他們打錯了針，沒有搶救過來。”老李懊惱的聲音傳來。
...
當天下午，周浪被帶出雲州市，過春明城而不入，直接坐上最近的一班飛機。
目的地：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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