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心裡焦急,卻只能強行沉下心來,繼續沿著溪水往外走,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犬吠聲斷斷續續響起,每次都變得更近一些。
腳下踩著冰冷刺骨的溪水,阿峰的頭上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汪汪汪~
這一次的犬吠聲已經無比真切,如果不是夜晚還有樹木阻隔,周浪已經能看見他了。
阿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運氣太差了~
今天怕是要完!
他開始不管不顧地沿著溪水小跑著,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嘩嘩譁~
遠處突然傳來了水流墜落之聲,阿峰聽了心中狂喜,加快腳步往前面跑去。
...
“什麼也沒有啊~”
周浪站在小溪旁,四處打量,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剛才三妹走著走著,突然往這邊拐了過來,他還以為能有所發現呢。
三妹在岸邊上來回嗅探,煩躁中帶著疑惑不解。
它剛才明明聞到了壞人的氣息,趕緊加速跑過來,卻在這附近完全中斷了。
壞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嗚——汪汪~
三妹朝四周吼了幾聲,希望能驚動目標,有所發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走了走了!”周浪招呼三妹繼續追蹤。
不甘心地再轉幾圈,它只能帶著周浪沿著氣息傳來的方向逆溪流而上,繼續追蹤去了。
就在兩人剛才徘徊的岸邊往下幾米,溪流從高處跌落,注入了一個山石坑裡,形成了一個小潭,又漫出坑來往外流去。
小潭並不大,但是足夠藏下一個人。
冰冷刺骨的潭底,阿峰雙手死死扣住岩石,雙腳牢牢卡在巖縫中,一動不動地仰躺在水底。
他的嘴裡咬著一根竹管,竹管的另一頭將將伸出水面,黑夜裡根本看不清楚。
這是一根吹管,周浪給外甥成成做噴子玩具的真正版本,獵人用來吹箭毒針的,阿峰家祖傳就有。
今天來抓狗,沒有帶什麼弓弩,這吹管便於攜帶,從來都是貼身帶著。
不過箭毒針太危險,一般不到用的時候是不裝上的,所謂七上八下九倒地,中毒者走不出十步!
最快二十分鐘,最慢兩小時,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