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應了一聲,快步向黑痣邊上走去。
黑痣忍不住扭頭偷看。
周浪也正向他這邊看來,對上黑痣縮頭縮腦的眼光,扯起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黑痣身邊站定。
黑痣悄悄地往邊上縮了縮,儘量讓自己不碰著周浪。
眼看集合完畢,教官更不廢話:“起步跑!”
隨著口令,二百多人還算整齊的由前面帶頭,往左邊一條路上跑去。
周浪還以為這些人是一路要跑去兵部駐防地呢,還好跑到縣城外面的環城公路上,看到了那裡停著的幾輛運兵車。
說起來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兵部駐防地在哪。
周浪也對即將到來的訓練有些好奇。
他人生唯一一次的打槍經歷,就是大學軍訓的最後一天,被拉到靶場打了五發子彈。
射是射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射哪裡了。
有沒有上靶都不清楚。
不過作為團練,可不只是來放幾槍就完事的,而是每個月集合一次,要進行兩天的綜合訓練。
只不過這些人的注意力和興趣都在打槍上罷了。
一行人來到運兵車旁,按照順序魚貫上了車。
別人倒也就算了,黑痣可真是一路如坐針氈。
周浪就在他邊上坐著,一動一靜,哪怕咳嗽一聲,都能引得黑痣精神高度緊張。
他只能儘量往邊上擠一些,想離周浪遠點。
石雲虎的慘狀他當天可是看得很清楚。
自己連石雲虎一隻手都打不過,本來今天以為自己這邊人多,忍不住出口嘲諷。
結果捱了一巴掌不說,現在還跟周浪坐到了一起。
黑痣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恨自己嘴賤惹了周浪,一會兒又怪教官腦子有坑,把周浪安排到自己邊上。
一路上都是提著心在坐車。
其實這完全是他想多了,周浪才沒有那種死踩爛泥的心思,打一巴掌教訓了他,只要他老實了就行。
況且這是兵車,怎麼可能動手。
周浪這會兒正想著打槍的事呢,根本就把他忘了。
運兵車向縣城西邊跑了一段距離,拐進了一條寬闊安靜的公路,又過了一段時間,來到了一個關口。
門口邊上有牌子寫著“xx集團軍xx步兵師xx團”。
駐防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