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邊的洞廳裡一群人正聚在這兒,商討著大事。中間的空間很大,足可以容納近千人。雖然燈火不是非常明亮,卻也將四周的情形照得清晰透亮,廳中的上方是一塊巨大的鐘乳石,此時其他人不說話的情況下,輕柔的滴水落入一旁水盤中的聲音倒也顯得澈耳清晰。
“屬下南磯山分壇壇主吳德興參見副教主!”一位絡腮鬍子的壯漢對著主位上的胡萊作楫道。
胡萊端坐在正中的寶座之上,原來的那身褐色衣衫早已褪去,此時卻是一身紅袍子,那色澤光豔奪目,只是穿在他哦不,或許應該用“它”。算了吧,看這些為了武功為不顧自己身體的家夥也挺可憐,還是用“他”吧!)身上就顯得有幾分的詭異和陰邪。見堂堂的壇主久躬身軀而不敢將頭抬起,心下對於自己的這份威望自是得意,笑著招呼道:“好好,免了免了!此次完成了滅虎震的任務後,我可是一直忙著為教裡的事奔波著,恰好路過此地,卻苦於無處落腳,便到吳壇主你這兒來坐坐客。應該沒給你帶來什麼不便吧!”
“哪裡哪裡,副教主能光臨敝地,乃是本壇上下的無尚榮幸,有豈有不便之理。”吳德興哪敢有什麼怨言呀,連忙就是一記馬屁拍了上去。
“呵呵呵呵,這話我愛聽。吳德興,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沒德性,盡挑我喜歡的說。”胡萊笑道,因為那個的原因,笑聲中的娘娘腔十足,讓人聽了也不盡有一絲發寒。
“多謝副教主誇獎,願副教主福泰安康,永享天壽”吳德興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幾滴冷汗,接著便又是加了把勁。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人送上來兩只精雕細琢的景德鎮錦繡花瓶,上面就有用金線分別雕成的那八個字。
“好好好,我知道你孝順。不過這位又是?”說著胡萊就指了指吳德興身後的一個打扮得像衙門師爺的人。
“這位可是這兒的‘神運算元’吳大用,也算是我的一位遠房親戚。”吳德興忙介紹道。
“哦,嚯嚯!叫無大用啊。不過比梁山的那個軍師無用可強多了,至少還可以小用的嘛!”這下子胡萊可道。
“謝副教主贊賞!”吳大用也只好厚著臉皮答應下來。
“副壇主到!”正當他們高興的時候,便聽到廳外的喊聲響起。
一位身材彪悍的男子飛快地走進大廳,身後跟著兩人,不用想也知道正是傑仁他們三人。
“南磯山副壇主大黑參見副教主!”龍海盡量抬高音調,裝著大黑聲調說道,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去。在這之前,他們早就聽到裡面的對話,本來也不打算馬上就動手的,可是卻被幾個嘍羅發現了,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進來。其實在見到胡萊的時候傑仁就很沖動了,這也難怪他了,只是一直有楊曉傳拉著他手才沒有發作。只是這樣細微的動作,也不知道胡萊有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
“好了,都到齊了。大黑老弟,來!靠這邊站。”吳德興說道,顯然他也沒看出什麼破綻來,這樣也讓三人懸著的心踏實不少。
“呵呵,吳壇主這邊的人名字都是很奇特,我可不敢再聽下去了,就怕會笑破肚皮。”胡萊說道。
“對了,副教主。你照理你照理以你的速度此時因該已經早過了南昌地界,怎麼會還在這兒呢?”吳德興有問道。
胡萊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臉上的高興勁一下子就轉陰,不過還是說道:“哼,還不是那個死鬼周德源害的。死就死了,居然還在垂死之際讓我受了傷,提起這事我就火大,恨不得再將那個虎震武館翻個遍,方瀉我心頭之恨!”
“屬下無知,惹副教主想起不高興的事來,該死該死!”吳德興急忙惶恐地陪不是。
“這也不關你的事,只是那家夥太可恨罷了。不過他還有個兒子和夫人逃脫了,可惡的龍威武館居然收留他們,現在他們應該正在往龍威的路上,可是怎麼到現在也一點線索?你們是怎麼搜查的?嗯!!!”說道這兒胡萊的臉就一下子橫了起來,說變就變這種性子可是人任誰都受不了,看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果真不錯啊!
“狗賊,看看清楚,我周傑仁就在這兒。今天我就要替我爹爹討回當日的血債!”傑仁此時已是跳了出來,直面胡萊本來就是強力壓制著自己的傑仁,再難以容忍胡萊的一再羞辱。這也這是楊曉傳他們擔心的事情,本來是說好的不動手,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真當仇人就在眼前的時候,又有誰能忍住不爆發呢!而在看到胡萊的時候,楊曉傳就感覺到了要完事。
見到傑仁突然跳了出來,胡萊也是一楞神,隨即狂笑:“哈哈哈,沒想到苦苦找尋不到你們,今天卻跳出來自投羅網,果然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好,既然你送上門來,我就成全了你,好叫你也死得明白!”
兩人四目相交之間早已擦出憤怒的火花,真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