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骨骼的位置,小心的避開神經,操控脈絡移動成一個狹長的微型‘聚風陣’。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的速度要快上許多,但兩根手指傳來的劇痛,讓陳定感到腦後一陣陣發悶,眼前發黑,眩暈感再次襲來。
呲牙咧嘴的晃了晃頭,嘗試著動一動右手尾指,尾指輕輕的動彈一下,痛覺呈爆炸式般放大。
瞬間將陳定疼得雙眼一翻,差點再次暈了過去。不過陳定也不打算再做什麼,小心緩慢的躺下,藉著腦後這股發悶的眩暈感,沉沉睡去。
莽牙趴在陳定胸口,隨著陳定的胸口起伏而上下起伏,一人一豬就這般睡著了。
······
“陳定這小子不簡單,雙靈根之體,如今又到了結丹九層,回到門中,怕是能爭一爭今年的內門頭銜了。”
落三月與文冠坐在大廳的木椅上,嘴裡喝著清茶。
文冠搖了搖頭,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道:“他志不在此。”
“哦?對了,那天師兄你讓他參加陣甲大比,他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落三月略帶好奇的道。
文冠將茶杯放下,嘆息一聲,而後將陳定的身世說與落三月聽。
落三月聽完後,臉帶同情的道:“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嘆息完,落三月忽然如想到什麼,正色道:“師兄,若要使用‘千衍星宿陣’,代價可不小,門中長老會同意嗎?”
文冠抬頭看向廳外,即將入夜的天空,朦朧中帶著點昏暗,彷彿藏著許多什麼。
“待師父助定兒推衍出他父母的方位,我便會擔任門中此次前往邊境的陣使。”
“什麼?不行,我不準你去。”落三月徒然站起身,滿臉驚怒的瞪著文冠道。
文冠看著驚怒的落三月,臉帶微笑的道:“怕什麼,回到門中,我傷勢盡複,而且邊境我也去過好幾次了。”
“不行,以前你去,唐···那個老不死的還沒到邊境,如今他也在邊境,你再去的話,肯定會對你出手。”落三月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過被文冠瞪著,卻改了改口。
陳定雙眼瞪著落三月,見落三月改口後,才面色平靜的道:“無事,在邊境,他也不敢輕易對我出手。”
落三月見文冠心意已決,不由大急道:“就算這樣,那老不死的肯定會公報私仇,而且,師父也肯定不同意你去。”
文冠臉色淡然,輕聲道:“三月師妹,我們這一脈,師兄不去,便只能師父去了,但師父舊疾纏身,若他去了,邊境那人肯定會遷怒於他,所以,只能我去。”
“可是,師兄···”落三月還想說什麼,文冠卻面色平淡的搖了搖頭。
落三月面帶絕望的坐下,文冠心意已決,自己勸不動,師父待自己等人如親生兒女,就憑這一點,師兄不去,自己也會代替師父前去。
但既然師兄要去,師兄在木炎峰一脈身居大師兄,於情於理都該師兄前去,更何況他自己申調。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落三月臉色慘淡,久久說不出話來。
文冠起身走到落三月身前,摸了摸落三月的頭,臉帶和藹的道:“不怕,有師兄。”
溫暖的笑容,頭頂大手傳來的暖意,饒是落三月已經活了數十個春秋,也不禁淚滴湧落。
一如當年,剛剛被帶上萬陣門時,被其他峰脈的師兄姐欺負,那隻大手也像如今這般,輕輕的摸著自己的頭,跟自己說著同樣的話。“不怕,有師兄。”
落三月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文冠的腰,眼淚不斷的湧出,無聲的哭泣。
待得落三月情緒稍微平定下來,文冠動了動,卻不料落三月仍是緊緊的抱著他不鬆手。
文冠輕輕敲了敲落三月的頭道:“趕緊松開,像什麼樣。”
落三月手抱得更緊,臉埋在文冠腰間,悶聲悶氣的道:“就不。”
文冠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臉上卻劃過一絲暖意,輕聲道:“不用太擔心。經上次中毒一事,師兄也算因禍得福。”
聽到文冠如此說,落三月才用力的在文冠身上擦著眼淚,然後抬起頭看向文冠道:“因禍得福?什麼意思?”
文冠輕輕的推了推落三月抱著的雙臂,落三月嘟著嘴戀戀不捨的松開文冠,不過仍是緊緊的盯著文冠。
文冠將落三月的雙臂推開後,回到旁邊的木椅坐下,拿起茶杯道:“因中毒深入神魂,在拔毒後,神魂得到解放,師兄也趁機突破瓶頸,半隻腳踏入蛻凡期。”
落三月臉色一喜,驚喜的看著文冠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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