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三月咬了一口桂花糕,嘆息一聲道:“這孩子也是個苦命娃,她家原本是個鏢局,卻在護送一次鏢物時,慘遭殺害,你師父路過時,恰好救下她,就把她帶回來了。”
將嘴裡的桂花糕嚥下,落三月繼續道:“後來她就一直跟著你師父,你師父見她可憐,就收她做義女。如今收了你這麼個徒弟,她覺得你是來搶她義父的,對你肯定有敵意了。”
落三月一邊吃,一邊傳音給陳定,不時還夾菜給旁邊的文冠。
陳定聽了來龍去脈,總算理解那趙月檀為何對自己會有那莫名的敵意了,但這無妄之災來得沒頭沒腦,讓陳定也只能苦笑不語。
埋頭吃著桌上的菜,莽牙吃完就夾給莽牙。其實他們這些人,五六天才吃一次東西,也不會感覺到餓,不過桌上這些菜可不是普通的菜。
皆是用妖獸,靈藥,這些材料所制的菜餚。也就是文冠和陳定來了,落三月才吩咐做一頓。
落三月跟陳定說完,也不再管他,而是一個勁的夾菜給文冠道:“你受傷嚴重,多吃點這個老參,還有這個藍火鶴的心頭冠另一邊的趙月檀聽聞文冠受傷了,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文冠文冠,臉上一副關切的神色,但卻不說話。
文冠一看趙月檀雙眼有發紅的跡象,連忙道:“別聽你師父亂說,義父沒事了。來,月檀,你最愛吃的桂花糕。”
說著,夾了塊桂花糕道趙月檀的碗裡。趙月檀聽到文冠如此說,將信將疑的扁了扁嘴,雙眼不再泛紅,臉帶笑意的將桂花糕吃掉。
看得落三月冷哼一聲,放下筷子,也不吃了,賭氣般的盯著一桌子的菜不說話。
陳定看得心中暗笑,卻不敢說什麼,而是一個勁的往自己和莽牙的嘴裡塞菜。
趙師姐家裡是鏢局,嗯,不知道蕭淩楓怎麼樣了,找到他鏢頭和炳叔沒有。
想了想,陳定吃下一塊混白的肉後道:“師姑,你可知道這青江城中有個‘毛利鏢局’?”
落三月正氣惱文冠只顧趙月檀,不理會自己,忽然聽到陳定的問題,不耐煩的道:“不知道,問別人去。”
陳定臉色訕訕的看著落三月,不敢再觸黴頭,繼續喂張開嘴等著吃的莽牙。
坐在對面的易凡卻忽然開口了,他們也是許久才能吃上一頓這樣的菜餚,此刻正是埋頭狂吃,打算一會吃完就趕緊回去打坐修煉了。
易凡將嘴裡塞得滿滿的,手上還不停,夾了一塊雪白的肥肉放到嘴邊,模糊不清的道:“毛利鏢局?是,是在城北的那個小鏢局嗎?”
陳定臉上一喜,抬頭看向易凡道:“沒錯,我記得他說就是在城北。”
易凡伸長了脖子將嘴裡那點東西嚥下,趕緊喝了一口湯,呼了口氣才道:“不知道是不是陳師弟你說的那個,不過城北那邊倒是有個‘毛利鏢局’被滅門了。”
陳定臉色凝重的看著易凡,語氣稍沉的道:“易師兄可否將詳細情況說說?”
一旁的文冠也放下筷子,等待易凡的答複。
文冠一放下筷子,落三月和趙月檀也知道陳定所說之事不簡單了,略帶好奇的看向易凡。
易凡被對面幾個人一起看過來,手上繼續夾菜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道:“這個,因為青江城沒有很嚴厲的城規,且周圍都是修士,死人也是常事。”
落三月面色不愉的道:“嘰嘰咕咕什麼,趕緊說正題,虧你長了個爺們臉。”
易凡委屈的看了眼落三月,連成一線的眉毛兩邊左右下滑,更顯搞怪。
不敢再吃,將筷子放下道:“城北有個小鏢局被滅門了,不過聽說鏢局裡的大部分人都不在,只有一些修為較低和一些小孩在那,全都死完了,這事也鬧得挺大的。”
碧流兒也舉起手裡的筷子道:“對,我記起來了,是上個月的事,不過因為不知道那鏢局外出的人什麼時候回來,到現在都還沒人去收屍呢。”
陳定面色陰沉,看了眼文冠,發現文冠也在看著他。當即便毫不猶豫的站起身道:“師父,徒兒想去看一看。”
文冠點點頭,也站起身道:“去吧,為師也一同前去。”
落三月無奈的搖搖頭,看陳定的臉色,便知道那‘毛利鏢局’裡有他認識的人,對著這對站起身的師徒道:“看你們也不認識路,我帶你們去吧。”
說罷,落三月便起身向著外面走去,趙月檀亦步亦趨的跟在文冠身旁,陳定則是快步跟上落三月。
剩下的易凡三人,看著桌上的菜,又看看已經走出去的幾人,相互看向彼此,都看到彼此臉上的肉疼之色,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筷子跟在後面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