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看著落三月的背影,略帶吐槽的撇了撇嘴,隨後快步跟上。
過了湖心亭,一座兩層的閣樓倚院牆而建。爭做閣樓古香古色,一眼看出,全是木質所建造。
陳定甚至還看到在屋頂上,一朵小花正隨風搖擺。
微微平複驚嘆之感,陳定嚥了咽口水道:“師姑,這座閣樓?”
落三月淺哼一聲,語氣中不掩得意的道:“沒錯,這座閣樓是師姑我造出來的,配合大陣直接生成,說它是一座閣樓,其實不如說是一棵樹,因為它還在成長。”
陳定聽完,先是吃驚的看了眼落三月,心中對落三月的修為有了大概的推測,應該比秦勿乾師叔要強。
隨後盯著眼前這座閣樓,落三月嘴裡的‘樹’看了片刻,臉上忽然露出瞭然之色。
“我懂了,這棵‘樹’,便是這座‘千元生息陣’的陣眼。”陳定邊說邊點著頭,還回身看了眼身後的湖心亭等物。
落三月臉色一驚,“你怎麼知道?”這句話直接脫口而出。
陳定嘿然一笑道:“嘿嘿,師侄僥幸看出。”
落三月眯著眼看了看陳定,暗道信你才有鬼,剛才在湖心亭那裡就看得八九不離十了,現在說僥幸,當我傻不成?
冷哼一聲,落三月指著二樓的一處房門道:“你住那裡,你師父在你右邊那間,去吧。”說完,滿臉不愉的轉身走了。
陳定看了看落三月指的那裡,然後對著落三月的背影道:“謝師姑。”
落三月沒有回應,很快消失在庭院中。陳定這才轉過身,認真的看著這座閣樓,或者說這棵樹。
向著閣樓的大門走去,文冠進去後,大門便沒關上,內裡之物一眼便可看穿。
木質的地板,如同生長在地上的木桌木椅,以及全是木色的牆壁,讓陳定覺得有幾分新奇,不過也沒過多逗留,找到純木的樓梯後,陳定便上了二樓。
來到自己的房間前,陳定輕輕的推開木質房門,一股淡淡的木香散發,木床,木桌,木椅,一個窗戶,簡潔而空靈。
陳定微微點了點頭,對這個房間感到十分滿意,長時間在外,荒郊野嶺是為主題,住這種地方已是極好。
坐在木桌前的椅子上,陳定將莽牙放在木桌上,拿起一個木質茶杯,卻不由愣住,這只有茶杯,沒有茶壺?
忽然一根木條從木桌上長出,木條中空,而後彎曲對著陳定手裡的茶杯,陳定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中空的木條忽然噴出一道水線,落在陳定手裡的茶杯,茶杯接滿,木條緩緩收縮,融入木桌上。
莽牙趴在木桌上,好奇的盯著這木條從長出到融入木桌,哼哼唧唧的叫個不停。
當木條完全融入木桌時,莽牙兩只烏黑眼珠不可思議的盯著木條消失的地方,直接趴上去對著木桌舔了起來。
陳定先是目帶奇色的盯著木桌看了許久,而後才將茶杯放到嘴邊,聞了聞茶杯中的茶水味道。
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鼻尖,輕輕的抿了一口,清甜佔據了味蕾,茶水入肚,脾沁胃涼,陳定不由精神一震。
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陳定再次接了一杯,放到莽牙前面,莽牙聞了聞茶杯的味道,而後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茶杯裡的水,哼哼唧唧的喝著。
陳定看著莽牙喝水,向著師父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去參加這陣甲大比這件事。
師父從來不會為難自己,為何這一次,會下這個不算命令的命令呢?
莽牙哼哼唧唧的將茶杯中的水喝盡,抬起頭對著陳定叫了起來,將陳定從思考中驚醒。
看著莽牙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陳定笑著道:“好好,再給你接一杯。”
將茶杯抬起,再次接了一杯,莽牙則是繞著這跟長出來又縮回去的木條走來走去,彷彿對這木條感到十分神奇和滿意。
將茶杯放到木桌上,莽牙迫不及待的再次上來喝著這不知名的水。
莽牙喝完這杯水後,滿足的吧嗒吧嗒嘴巴,眯著眼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陳定摸了摸莽牙光滑的後背,還是決定去向師父問個清楚。
若不問清楚,自己如何有心思去參加這種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