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花點點頭,對樊籠子後面說的興趣雀雀,心裡想著等陳定醒了,問問他是不是從豐城來的。
樊籠子則自顧自繼續說道:“那時候你師父與她關系最好,她經常離開本門,你師父追問過幾次,為此她們還大吵了一番。”
聽到這裡,林惜花又提起幾分興趣道:“師父?”
“嗯。行了,不與你多說了,讓你師父知道我與你說了這些,我又要三年不得回本門去。”樊籠子不知想到什麼,忽然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林惜花點點頭,伸手摸了摸樊籠子的頭,調笑道:“行行行,師叔最好了,我肯定不會與師父透露一個字的。”
說罷,沒等樊籠子反應過來,轉身便跑向樓梯,往七層跑去。
樊籠子撫了撫被林惜花濃亂的頭發,嘴裡笑罵道:“你這臭丫頭,沒大沒小。”
看著林惜花消失在樓梯的身影,樊籠子輕輕的吐了口氣,想著林惜花孤兒的身世,心中更軟幾分。
也是因為這個,門中之人才會對其寵溺有加吧。
林惜花一路奔上樓梯,回到七層的廳室,看著仍在昏睡的陳定,吐了吐舌頭。
走到案桌前坐下,拿起那本九補藥經,睜大眼睛閱讀。
看了一會,九補藥經傾斜,露出林惜花雙眼。時不時看看藥經,時不時看看躺著的陳定。
腦海裡不知為何一直回憶起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不小心撞到他,反而自己摔倒在地。
那張看著自己摔倒的臉,略帶錯愕,雙眼卻仿若一汪深潭,平靜無波。
時間流逝,林惜花也泛起幾分睏意,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還在昏睡的陳定,自己也趴在案桌上沉沉睡去。
陽光透過窗戶,灌入廳室中,將廳室映得輝白明亮。陳定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刺眼的光線映入眼簾。
看了看周圍,只有自己一人,心中一怔,師父呢?
陳定豁然站起身,發現趴在案桌上睡著的林惜花,快步走過去。
看著因為趴在桌上,臉頰嘟起,又不知是因夢到什麼,還是因為這樣睡得不舒服,皺起黛眉的林惜花。
猶豫了一下,陳定還是輕輕的道:“林姑娘。”
沒有反應,趴在桌上的人,依然沉沉睡著。陳定手動了動,轉身走出廳室,直奔四樓。
看著躺在躺椅上閉著雙眼的樊籠子,陳定心中大急,兩個都睡著了,要叫醒樊醫師嗎?師父他們到底到哪去了?
陳定猶豫了一會,最後仍是擔心師父的情況略勝一籌,剛想開口,樊籠子眼皮也不抬的道:“你師父昨天醒了,回萬陣門分門去了,診金也給過了,你自便。”
陳定聞言,心中一鬆,雙手抱拳對著樊籠子鞠身一躬道:“謝樊醫師指點。”
說著見樊籠子一直沒有抬起的眼皮,轉身向著樓梯口走去,走下幾步,陳定又忽然停住。
反身向著上面走去,一直來到七層廳室。
從乾坤戒中找了好一會,拿出一條純白的手鏈,放在案桌上,而後才轉身離開濟世門。
一直神識籠罩著整座樓的樊籠子低哼一聲,嘴裡輕輕的道:“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