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生生不息丹’收入乾坤戒的秦勿乾也開口道:“對啊,小姑娘,你們濟世門不成文的規矩,富的多收,窮的不收。趕緊的,收下吧。”
林惜花聞言,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木盒接過,臉上微紅道:“那便謝謝文前輩了。”
文冠見林惜花收下木盒,笑著搖頭道:“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救了我的命。”
一旁的秦勿乾也笑出聲,對著林惜花大笑不止。
林惜花被笑得臉色通紅,跺了跺腳,將木盒收入乾坤戒,直接跑向樓梯。
一時竟是受不了兩人的笑聲,下去找樊籠子躲避去了。
林惜花一走,文冠轉頭看向陳定,輕輕的道:“這次真是辛苦我這徒兒了。”
秦勿乾聞言,也轉頭看著昏睡的陳定,又看向文冠問道:“誒,師兄,你這毒中的這麼嚴重,倒是從頭跟我說一遍。還有這小子,哪裡找的,資質這麼好。”
文冠點點頭,回到躺椅旁躺了下去,臉帶思索,眼神略帶追憶的道:“四年前,我循著木生祖師留下的痕跡,從東域進入南蠻,追尋五行之力的融合之道。”
“被不知如何得知我行蹤的白冥偷襲,不過當時我念及舊情,不願與其糾纏,將其困住後便離開了。”
“但白冥殺我之心,由來已久。當下從南蠻,一直追著我到了西窪。被白冥追著,我無法安心驅毒,毒性漸深。”
“也是在那裡,遇上了定兒,他身世略有奇特,父母失蹤,不過心性不壞,我觀他資質不差,便收下了他。”
“這樣也能撿到這麼好的苗子?”先前聽聞白冥一路追殺文冠時,咬牙切齒的秦勿乾,此刻目瞪口呆的看著文冠,滿臉不信之色。
文冠搖搖頭道:“秦師弟,弟子寧缺毋濫,你要切記,心性最為重要。”
秦勿乾點點頭催促道:“那後來呢?師兄,你們是怎麼到這邊城來的?”
文冠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門口,臉色不變的繼續道:“我收下定兒,帶著他尋找他爹孃失蹤的線索。”
“在西窪泉州,也就是濟世門的主門所在,得知當年有關聯的人名為淩傾城。但最後,連她的線索也斷掉了。”
“我便打算帶著定兒回到門中,請師父用‘千衍星宿陣’幫忙,算出他們的所在。”
“‘千衍星宿陣’啊,這可是要消耗生命才能施展的推衍法陣啊。”秦勿乾點點頭,對這‘千衍星宿陣’也是知道幾分。
“沒錯,我與定兒說了這一事之時,定兒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且催促著讓我趕回門中。”
“白冥見我們路線改變,直奔西窪與中都的邊境時,他知道若讓我們回到萬陣門,將再無殺我的可能。”
“便不顧一切的追擊我們,終於在千元雪嶺中,我與他大戰一場,他當場身死,我也力竭不支,體內的毒性爆發,昏迷過去,之後之事,我便不知道了。”
文冠說完,伸手在陳定頭上摸了摸,眼中帶著慈愛之色。
“這小子豈不是帶著你橫穿千元雪嶺?”秦勿乾一臉驚駭的看著昏睡的陳定,心中想著當年自己進千元雪嶺時已是元嬰期,且出來時還狼狽不堪。
“當時我們已經穿行了大半區域,以定兒的速度,帶著我應該還要兩個多月才能出來吧。”文冠想了想,回憶著當時自己已經穿過的地方估算道。
“那也了不得了,結丹期還帶著一個昏迷無意識之人,在雪嶺中穿行兩個月。”秦勿乾一副‘你撿到寶了’的模樣。
心中則是感概,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後浪推前浪,我這前浪再不突破到元神期,真要死在沙灘上了。
這時,林惜花的身影又出現在室廳門口,臉色平靜的過來道:“剛才忘記說了,文前輩神魂遭毒性侵入太久,多少會受到損傷,最近不可妄動施展靈力。”
說著,林惜花走到室廳中,將那藥爐收起,繼續說道:“神魂乃人之本,若不安心調養,將會讓文前輩修為跌落,且再無增進可能,文前輩您也能感覺得到把。”
文冠點點頭,雖然元神內的毒素已經排出,但總感覺元神處在虛弱狀態,渾身靈力運轉不暢。
“謝謝醫師提醒。還未請教醫師如何稱呼。”文冠面含微笑的對著林惜花道。
林惜花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叫林惜花,家師是趙落英,與前輩您是舊識。”
文冠一怔,隨後才面帶感嘆的看著林惜花道:“原來是你,當年···”
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林惜花道:“可否讓小徒在這休息一日?”
林惜花原本睜大眼看著文冠,卻沒想到文冠轉口說了這個,略帶失望的點點頭道:“可以,他要睡多久都行。”
文冠拉著秦勿乾與林惜花告辭,便帶著秦勿乾離開了濟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