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瓶子收起,樊籠子走到文冠旁邊坐了下來,指了指文冠另一邊的椅子,示意陳定坐下,而後才道:“每一座大城中,都有這麼一座閣樓,每層的醫師皆不同。”
“第一層只能算是藥童,二層為醫者,三層為醫師,四層起,則是從一珠醫師到五珠醫師所在。”
說著,樊籠子指了指自己麻衣上的兩顆珠子圖繪。
陳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點點頭,表示理解。
樊籠子繼續道:“我雖然在這第四層,不過第六層也是我的,但我平日喜歡到這第四層來煉毒,嗯,煉藥。”
沒管陳定臉上表情如何,樊籠子繼續說道:“這座閣樓的第七層,是我師侄女,當代濟世門門主的關門弟子,醫術已遠超於我,你師父的毒,在這也只有她能解。”
說完,樊籠子便起身回到那藥爐旁,掀開蓋看了看,眼中冒光的道:“咦,還沒廢,還沒廢。”
陳定聽完,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唸叨“金馬街”的身影。出診,師侄女,不會是她吧?
樊籠子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幾根枯草般的藥草,放進藥爐。瞥了眼仍自出神的陳定道:“幫你師父擦試一番,便帶著你師父到七樓去等吧。”
陳定聞言,趕忙看向文冠,只見文冠七處大xue上已經不再流出漆黑的血液,開始轉變為殷紅之色。
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和衣袍,幫文冠擦拭完,換了一身衣袍,而後才對著樊籠子道:“樊醫師,大恩不言謝,小子無以為報,只能略表心意。”
說完從乾坤戒中取出一袋雪蛤,與一朵在雪嶺中意外發現千年雪蓮,放在桌子上,陳定便背起文冠,走向樓梯間。
樊籠子擺了擺手,對陳定這個結丹期能拿出來的報酬,興趣缺缺的模樣。
不過當看到那多千年雪蓮時,樊籠子才轉頭看去,雪蛤是醫道修士常用藥材,況且這裡位於千元雪嶺如此近,早已見慣不慣。
但這朵千年雪蓮,則是極為罕見,千元雪嶺浩大幾萬裡,每年出産的雪蓮雖多,但都是百年居多,五百年的已是少見,這朵有十六瓣的千年雪蓮,更是極為珍貴之物。
眾所周知,雪蓮盛開時為六瓣,百年增加一瓣,這朵十六瓣的雪蓮,讓樊籠子不由看直了眼。
將散發著清香的雪蓮攝到手中,樊籠子嚥了咽口水,國字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看向樓梯道:“這次的診費,賊貴了。”
陳定不知道樊籠子看到雪蓮後的反應如何,不過就算看到,陳定也不會後悔。
就算這雪蓮再貴重,在陳定看來,也不如救醒文冠來得重要。
順著樓梯一路往上,路過第五層時,陳定看了看,發現裡面只有一個躺在躺椅上打瞌睡的老者,沒有出聲打擾,陳定繼續往上。
第六層果然沒有人,再往上,到達第七層。
第七層的室廳與其他幾層有所不同,要說哪裡不同,給陳定的感覺就是,整齊幹淨明亮許多。
將文冠放在躺椅上,陳定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本從室廳中間擺著的桌上拿來的藥經。
隨意的翻開看了看,腦海中不由想道:這‘九補藥經’,是很醫修者中普遍之物麼?
會産生如此想法,是因為陳定自小看苦陀散人的書中,便有一本‘九補藥經’,與手中這本所著,一模一樣。
因此書中所記載之物繁多,不僅字面上解釋詳細,更有附圖其中,讓陳定對這本書的印象較為深刻。
一頁頁翻看著這本‘九補藥經’,上面偶爾會有書的主人所留下的批註,字型娟秀圓潤,寫出了自己對記載之物的理解。
半個時辰後,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陳定合上手中的書,轉首看向那氣喘籲籲的女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等待和已經由樊籠子排出大量毒素,陳定心中擔憂文冠的焦慮也已經放下不少。
如今再次見到這個身著麻衣的女子,陳定才注意到此女面容。
兩道黛眉之下一雙透著靈氣的杏眼,筆直的鼻樑,如似櫻桃的小嘴,此刻正因看到室廳中有人而感到壓抑的微微張開,更添幾分誘惑。
麻衣少女站在室廳門口,胸口起伏,嘴裡張開輕輕喘著酥氣,濃厚的青春少女氣息四散。
就連未想過男女之事的陳定,也不禁對此女的容貌暗自稱贊。
“你,你是剛剛在樓下那個。剛才不好意思啊,你是來看病的嗎?”
少女見陳定拿著自己的‘九補藥經’一眼不發的看著自己,不由的有幾分赫然,臉上微紅的道。
陳定將手裡的‘九補藥經’放在椅子上,對著少女道:“看病的不是我,是我師父。”
ps:說下更新情況,明天就週一了,週一跟週二只有一章,週三到週日兩章,望觀眾大老爺們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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