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彷彿遊戲人間的態度,此刻也變了幾分。
面對儒雅男子看過來的奇異眼神,陳定沒有閃躲,而是直視著儒雅男子,但心中的緊張感不免再次升起。
儒雅男子沒有說話,一旁的三人也沒有出聲,在這將亮未亮的天色下,氣氛竟有幾分詭異。
陳定便這般與這儒雅男子對視著,直到東方傳來一縷曙光,穿透了黑暗之時。
儒雅男子忽然輕笑出聲,“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陳定。”陳定心中緊張更勝,心髒如同鼓擂般在胸口跳動。
“為什麼想拜我為師?”儒雅男子臉上笑意漸斂,嚴肅漸起。
“晚輩心繫陣道,卻苦無修煉之法,當日見前輩於河底佈下陣法,心中敬慕不已,故而有了今晚之事。”
陳定心中雖然緊張,此刻卻是一口氣說出這些話,極為順暢,彷彿已壓在心中許久。
儒雅男子點點頭,雙眼從陳定身上移開,看向陳定身後,微微出神。
但隨即,儒雅男子眼神回到陳定身上,“你可知我是誰?可知入我山門,有何規矩?”臉色嚴肅的問出此些話語時,儒雅男子身上的氣息也忽地變化。
陳定只覺站在身前之人,已不是一個“人”,而是如同那大日東升,燃燒邪祟;又如九天仙神,罡鎮人間。
將自己心中的一切思維探索而知,彷彿自己心中有何想法,便當如是說出,再無半點思考餘地。
說到最後字“規矩”時,陳定更恍如天塌地陷,世界五行,天地靈力,瘋狂倒灌己身。
陳定身子的外露肌膚泛紅,雙眼更是睜得大大的,萬般壓力之下,膝蓋漸漸彎曲,喉嚨彷彿被人鉗住,艱難的喘氣出聲。
“晚輩不知。”
許經天和陳默看著陳定此刻情況,心思卻是各不相同。
陳默心急擔憂,擔心陳定出事,當下便欲上前求情。
但卻發現不知何時起,自身如同被禁錮一般,渾身上下每一處能夠動彈,只有眼珠還能活動。
心中焦急,卻連聲音都無法發出,原本戒備的臉色不由憋得通紅。
而許經天則是心中暗暗得意,對陳定向這不知名的強者提出拜師要求,心中除了惶恐之外,還有幾分嫉妒。
若是讓陳定拜在此人門下,憑此人修為,那許家如何還能在豐城待下去。
而若是自己向其提出拜師要求呢?想到此,許經天不由抬眼看了眼儒雅男子。
但這一眼,便讓許經天直接癱軟在地,雙眼翻白,嘴裡不斷的吐著字眼,“殺,殺死你們···”
許經天突然如此,但在場之人卻沒有一人理會,儒雅男子仍是臉帶嚴肅的看著陳定,陳定則是彷彿承受萬千威壓一般,身上衣衫又被汗水打濕,膝蓋逐漸接近地面。
陳默臉色戒備,但眼珠卻是因為焦急激動,看起來如同瞪人一般。
“那你如何敢這般隨意的向我拜師?”
儒雅男子威壓忽地消散,陳定一時收力不及,在原地蹦了兩下,才站穩身形。
“我要變強,去尋我爹孃,為此,我可不顧一切。”
說這些話時,陳定雙眼閃耀著堅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