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護鏢送鏢,路上所遇各種事物之多,數不勝數。
他既然敢放言若金耀一勝過陳定,便讓金耀一自行建立新鏢隊,說明若是勝過陳定,金耀一的實力,便有了初步行走天下的能力。
豈不是說,自己現如今的修為,已經能夠自行行走天下了?
陳定略微沉吟一會,便對著金耀一點頭道,“此戰,定全力施為,若金兄察覺抵擋不住,請盡早認輸,不然我怕收不住手。”
金耀一聽聞此話,心中一突,這陳定也太小看自己了,竟然說讓自己認輸。
面現不愉之色,正待開口,卻看到陳定表情嚴肅,沒有任何虛假嘲諷之意,不由愣了愣神。
忽地想到爹竟然能說出,只要勝了他便能自己建立鏢隊的話語和神情,不由將即將說出的話收了回去。
點了點頭,臉上的戰意不減,只是添了幾分嚴謹之色。
一炷香時間一晃而過,陳定和金耀一雙雙進入擂臺,而另一邊,周原重和許宗光也一同進入擂臺。
觀眾席上,嘈雜的人聲也漸漸散去,皆是緊緊看著兩座擂臺上對峙的雙方。
陳天石此刻也在陳家觀眾席的席位上,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定所在。
原本自己被定為陳家的種子選手,修煉資源充足,添有幾位長老時不時指點,但結果,自己落敗了,而一直默默無名的陳定堂弟,卻是一直勝出。
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過多糾結,但心中奮進之意,卻是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雲義林和雲滄海兩人,正勾肩搭背的指著陳定的身影說個不停。
“哎,滄海叔,你說陳定表弟能不能拿今年冠軍啊?”雲義林臉色有點蒼白,說話時輕輕咳了咳。
雲滄海眯了眯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拍了拍雲義林頭。
“我怎麼知道,自己看。連自己表弟都比不過,大比結束回去三個月內,給我把雲纏陣吃透,三個月後還不能擺出此陣,我罰你面壁去。”
雲義林聽聞此話,臉色一垮,收回搭在雲滄海肩上的手,一臉祈求之色。
“叔啊,我受傷好嚴重啊,你別這樣,嚇得我氣息不暢,傷勢又加重了怎麼辦?”
雲滄海嘿嘿一笑,臉帶惡笑,“那就兩個月吧,兩個月擺不出來,就跟你叔我當初那樣被鎖在家裡面壁吧,哈哈哈···”
雲義林一聽,憤憤不已,對著雲滄海咬牙切齒,不明白為何這個叔叔為何這般惡趣味。最後搖了搖頭,無奈嘆氣。
擂臺上,陳定和金耀一相互抱拳,“請。”
此言一出,陳定和金耀一便毫不停留的沖向對方。
陳定左手五指暗釦,右手並指成劍,浩浩蕩蕩的靈力從丹田內直沖劍指,但卻引而不發,一股壓抑的劍壓四散而出。
金耀一雙眼怒睜,腿下急速奔騰,雙掌通紅,如同燒紅的鐵掌一般。
二人迅速靠近,陳定神色不變,但雙眼卻透出銳利之芒,右手劍指抬起,對著金耀一直直刺出,早已壓著不發的靈力,此刻化為銳利劍光洶湧而出。
金耀一額頭青筋鼓起,火行之力急速流轉,右手高舉對著陳定頭顱拍下,濃鬱的火行之力與真氣結合,勢若開山,左掌橫推,阻擋陳定次來的劍指。
陳定神色不變,動作不改,劍光穿透空氣,由血肉併成的劍指如同化為金鐵,鋒銳逼人。
尚未及身,便將金耀一防禦的左掌刺出一個小洞,鮮血流出,卻被金耀一手掌上的高溫氣化,徒留血痕於手心。
“哈!”金耀一口中怒喝出聲,右掌真氣再加幾分,左手受傷已全然不顧,只為這一掌全力打出。
這竟是一開局便要力拼的局面,雙方都未曾留手,出盡全力。
觀眾席上,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誰也沒想到,這一開局沒到五息的時間,雙方便已到了這般局面。
陳家眾人則是緊張萬分,就連幾位結丹期長老也是臉色凝重。
前面幾場,陳定看起來雖也有危險之時,但卻沒有一次如同這次這般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