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這實戰狂人盯上是麻煩,不過與這種直來直去之人相交,還是不錯的,不用像與木紫元的時候客套。
“對,單打獨鬥,嘿嘿。”周原重雙手握拳,相互擊了一下,咧著嘴笑著走了下去。
周原重走後,陳定與黑衣女子小蓉打了個招呼,對著馬尾少女點點頭,便向著擂臺之外走去。
黑衣女子小蓉笑了笑,便與那馬尾少女一齊跟在陳定身後,走向擂臺之外,沒一會,竟是有說有笑起來。
陳定見此,不由搖了搖頭,這二人難不成是事先認識的不成,擂臺上默契出手,下了擂臺這般快就熟稔起來。
不過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了,今日的比賽到此就結束了,接下來,就該想好如何應付族裡之人的盤問了。
昨天還能依靠他們未知而提前入定,今日怕是會被守在門口盤問了。
想到此,陳定臉上微微露出幾分苦惱之色。
······
“天叔,他就是陳定。”
在許家的觀眾席上,一個臉色蒼白,彷彿大病初癒的孩童,指著正緩緩從第三擂臺出來的陳定道,眼裡露出幾分嫉妒。
在其身旁一個面白無須之人,臉色淡然的順著孩童所指看去。
此人劍眉星目,高挺的鼻冠下兩片薄薄的嘴唇,其用木簪紮著的頭發,分左右垂下兩縷,說不出瀟灑英姿。
此人雙眼隨著陳定的走出擂臺而跟著移動,淡然的臉上忽然多出了幾分莫名的意味。
“呵呵,陳泯然和酈兒的兒子。我記得他當年不是先天缺陷不適修行嗎?怎如今已是凝液期了?”
此人臉上帶著莫名的意味,似笑非笑,似憎非憎,竟是一語道出了陳定的修為。
“什麼?他到凝液期了?怎麼可能,一個月前他修為還比我低啊。”旁邊臉色蒼白的孩童聞言,身體一震,不由失聲叫了起來。
“或許他之前一直在隱藏修為吧。”
被孩童稱為天叔之人伸手摸了摸孩童的頭,臉上緩緩恢複平靜,只是看向陳定的眼神,彷彿懷念,但卻帶著幾分殺意。
孩童低下頭,沒有再接話,而是陷入一個月前的回憶中。
“陳定隱藏修為?那當時在河裡他是假裝溺水?他是故意害我受傷?”這孩童赫然便是當初在河中與陳定一起被捲起的許明雲。
此刻他臉上露出迷茫,彷彿自己蒙受了巨大的欺騙而痛苦不已。
而在其身旁,被許明雲稱為“天叔”,又說出“陳泯然”與“酈兒”這些話來。
此人身份不言而喻,便是當初與陳定他爹爭奪雲酈的許經天了。
此刻他閉關而出,渾身氣質內斂,修為不知幾何,但在五年前便已是結丹中期的他,五年後,不知修為會到哪一步。
許經天看著從迷茫到漸漸露出恨意的許明雲,嘴角微微勾起。
對,恨他吧,陳家所有人都該死,特別是這陳定,更是該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