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鵬道:“林莊主,這三位你剛剛說都聽過,那麼我也就不用給你引見了。”林蓬玉道:“誒?這可不行,我剛剛只不過是看到了這位在偷人錢袋而已,並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你必須介紹給我。”
萬鵬聽完,只能依次介紹,過後,林蓬玉毫不掩飾的問:“請問三位是否有興趣到我莊上一敘?”這話萬鵬聽得明白,這是明擺著要三人到極鵬莊做事。
姬小鳳很爽快的說:“我不去。”
林蓬玉不生氣,也不瞪著她,說道:“很好。”說完,就像沒有看到姬小鳳一樣看葛楷,問:“你又如何?”
葛楷鄭重其事的說:“我如果鐵定了跟著誰,我就不會變,否則傳出去讓人笑話。現在,我跟著萬老闆,就不會叛變到別處。”
林蓬玉一瞬間被這話給激怒了,她看似柔弱白淨的手,突然拍在桌子上問:“你這是什麼話?我叛變?你最好給我看清楚,否則,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萬鵬聽此,剛剛平複下的心又再起波瀾。
林蓬玉拍在桌子上的手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但她的憤怒比平時表現在臉上的更明顯,一個貌美的女人很少表露這樣的表情,生氣過多的額頭難免會有紋。林蓬玉怒視著蔣師旗,一句話也沒說,可是卻比說話有用的多,憤怒已經足夠表明一切。
“我跟你走。”蔣師旗說的也夠爽快。就好像姬小鳳拒絕的時候一樣。
林蓬玉臉上的表情稍稍鬆懈了一些,說道:“很好,今晚就跟我走。”
“賤骨頭!”姬小鳳看著蔣師旗罵道,“你這個賤骨頭!”
葛楷連看都沒看他。萬鵬的臉上也毫無表情,沒有失望,也沒有痛心。林蓬玉站起身來,說道:“萬老闆,那顆明珠,是最後一顆,你好自為之。”蔣師旗也站了起來跟在林蓬玉身後,他竟然連回頭看都沒有看一眼。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林蓬玉又道:“萬老闆,你還是換個座位比較好,桌子也該換了,不結實了。”說完,兩個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萬鵬站了起來,姬小鳳問道:“怎麼,當真要換個地方坐?”萬鵬道:“沒錯,林蓬玉說這桌子不能用了,就真的不能用了,這桌子如果放上那些菜,就要散架。”
葛楷問道:“萬老闆,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你有沒有聽明白?”
萬鵬知道葛楷問的是什麼:“這我可就聽不明白了。”葛楷道:“她聽到我說叛變的時候的反應,這明顯是對你。”萬鵬心中立刻意識道:“對我?”葛楷道:“沒錯,對你。”
“你們在說什麼?”姬小鳳問,“誰叛變了?”
葛楷看著萬鵬問:“這天下都是人,你叛變到了誰那裡?”
天色已經變黑,客棧內還有幾個客人,小二見扇雨軒桌上吃食不多便過來問道:“客官還要些什麼?”扇雨軒道:“我在等人。”
外面的熱鬧已不如客棧內,今晚突然颳起了陣陣刺骨的冷風,沒有多少人願意走在這樣的路上。孫銘忘記了時間,他此刻正一路跑著來到了燈火通明的萬鵬酒樓。孫銘大聲說道:“久等了!小二,把你們最好的菜都送上來。”
扇雨軒問道:“你可算來了,幹什麼去了?”
孫銘道:“我今天遇到了兩個怪人,從沒有見過的人。”扇雨軒笑了:“我今天可見到了三個,除了這三個,還有一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極鵬莊莊主。”
“林蓬玉!”孫銘感到驚奇,“萬鵬竟然也和他有關系。”
“你怎麼知道林蓬玉來了就是找萬鵬的?”
“林蓬玉來了,不找老闆,如果去找一個夥計,難道不會讓人說閑話?”孫銘道,“我們吃完東西,就去極鵬莊找君幕和君極。”
“你這是為了什麼?”
“為了問一個結果。”
林蓬玉坐在馬車內,蔣師旗和車夫坐在外面,這輛馬車比去時更平穩。蔣師旗說道:“林夫人,這外面太冷了,讓我進去吧。”
“趕好你的車。”林蓬玉道,“你難道連一頭畜生都不如?”
那匹馬彷彿聽懂了話一樣叫了一聲。蔣師旗不說話了,他倒不願意和這畜生比。
極鵬莊外空無一人,蔣師旗前去敲門,林蓬玉慢慢走下車來。
“你去萬鵬酒樓,把人接來。”林蓬玉低聲對車夫道,“一定要快。”
蔣師旗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來開,他高聲問道:“裡面的人呢?”此話過後不久,林蓬玉也到了近前,門卻在此刻慢慢的開了,不料,一把長劍在黑夜中從門內伸了出來,猶如吐舌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