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大宗師,數萬宗師,莫說秦北,便是中洲也能橫掃了。
不過有陣法為倚仗,王克並不畏懼,而是淡淡笑道:“行啊,老段你可以試試。”
“本聖知你有陣法防禦,不過本聖有中洲億萬百姓,若是驅之破陣,你如何破之?”段天河問道。
王克身上殺意驟現,厲聲怒喝:“段天河,你敢?!”
段天河仰天大笑,傲然道:“本聖有何不敢?成王敗寇,自古皆然,只要本聖滅了你,誰又敢說本聖一個不字?”
“你若敢驅逐百姓攻陣,我便遠遁海外,待我成聖之日,定將你大夏殺個雞犬不留,永絕香火!”王克殺意凜然道。
“那又如何,你能救回幾人性命?而且,這些百姓皆因你而死,就算你有《武典》傍身,但你心障不除,又如何成聖?”
段天河很自然地說道:“本聖亦不瞞你,成聖之關鍵便是在於心障,本聖心障便是《武典》,否則本聖早已重踏聖境了。”
王克未想到段天河會說出成聖關鍵所在,初時還當他在信口開河,不過細細想來,卻不盡然。
段天河奪舍段浪之後,不過一年時間,便升到法相大成。
而法相大成距成聖只有一步之遙,他有過成聖的經歷,又有聖級功法,想要再踏聖境,並不算太難。
他完全可以成聖之後,再來強奪《武典》,那樣把握自然很大,可是他卻偏偏等不及。
也許段天河是擔心王克依靠《武典》成聖,但莫要忘了,若非他的逼迫,王克甚至都不知該如何凝結法相,更不要成聖了。
如此看來,段天河所言很可能就是真的,畢竟他當年成聖便是倚仗《武典》之利,失去《武典》後必定會有心障。
正是這心障,阻止了他成聖的步伐。
“你與我說這些,又有何用?想要讓我犧牲自己,換來中洲太平嗎?”
王克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沒有那種大無畏的革命精神,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會善待百姓,是不是啊,屍祖閣下?”
“本聖便知你會猜到本聖這個身份,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就如本聖的身份一樣,你無法自圓其說,也不怕你會說出去。”
段天河滿臉的渾不在意,說道:“本聖此來,是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很簡單,與本聖單獨做過一場,本聖便不驅百姓攻陣,否則億萬百姓皆因你而死,你想要破除心障,絕無可能。”段天河說道。
王克忍不住放聲大笑,說道:“段天河,你想用道德綁架我嗎?”
“道德綁架?”段天河微微楞了下,笑道:“這個詞有點新鮮,不過倒是很貼切,你可以這麼理解。”
王克搖頭道:“在你看來,這些百姓是因我而死,但在我眼中,他們卻是死於你們魔道之手,與我毫無干戈。真正的兇手,並非是我,而是你段天河,是投降魔道的五國皇室。”
“沒有你段天河的殘忍,他們不會被驅為肉盾;沒有五國皇室的懦弱,他們會有陣法防護中平平安安。之所以會死於非命,完全是你們的原因!”
“我力量有限,從沒想過當什麼救世主,只能盡我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能保護的人。對於這些被你們魔道殘殺的人,我只會盡力替他們復仇,而不會去做無畏的犧牲。”
“莫說我不會因此產生心障,便是真有了心障,也是要為這些無辜的百姓復仇。也許我會因此止步聖境,但只要把你們全都殺了,心障自然消失不見。”